顾严只得由了他。
席间两人又叙起了旧,说到大学时候的事情。
时誉埋头苦吃,竖着耳朵听八卦。
八卦是没有的,只有顾严在感念那时候时煊对他的照应。
顾严读书强,从小学一路跳级,因此考上大学的时候才十五岁,大他三岁的时煊大概自己也有弟弟的缘故,习惯性的会照顾他一些,帮他打饭提水做卫生。顾严跟他同寝四年,一次宿舍卫生都没做过。
顾严笑,说时煊真是精力旺盛,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说到过去,难免会提到感情,顾严也认识戴郁薇,但不熟。
“你俩都十年了,好事是快近了吧?”顾严笑。
“快了,对,就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我在她家给她父母作了保证,等我提职文件落实下来,就先把证给扯了,后边准备婚礼。”
“你房子买好了?”时誉抬头问。
时煊眉头一压:“嘶,吃你的饭。”
时誉努努嘴。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顾严看出了些端倪。
时煊尴尬笑笑:“不是什么大问题。”
“首付钱还没凑齐。”时誉揭穿他哥。
“你个小东西,关你什么事。”
“关系到我能不能有嫂子的事儿,怎么不关我事。”时誉放下蟹腿说。
顾严放下筷子:“差多少?我给你凑凑。不急还,你知道我们家情况。”
“我知道这对你不算什么,谢谢了,但不用,时誉就够麻烦你的了,这事儿我有办法解决。”
时誉又插嘴:“是,确实有办法。顾严你别管,咱们家那老房子卖掉,还能多出来不少。”
“叫你吃饭插什么嘴,看我没让你回云州你就无所顾忌了。什么顾严顾严的瞎叫,叫哥。以后顾严哥说什么就等于是我说,好好听人话,他就代我管教你了。”
时煊训了他一顿却没揪他回云州,连提都没提,时誉着实奇怪,不知道他哥为何一下开明起来。不过情况不明,万一他哥又改了主意怎么办。当下乖乖住了嘴,继续干蟹腿。
“你呢,怎么还单着?你这情况不该找不到合适的呀?”时煊问,“我记得大学那会儿好多学姐学妹都喜欢你,你呢,只对尸体感兴趣,完全不接招。没日没夜的,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实验室。”
顾严轻笑:“我那时候太小,不懂。”
“那后来呢?后来也大了呀。”
“我这职业,避讳。”
“胡说,这职业多好,多光荣。”
顾严无奈摇摇头,拿起桌上杯子:“行了,举个杯,国庆最后一天,节日快乐。”
三人以茶代酒,叮铃哐当表达了个意思。
吃过饭,顾严要送时煊去高铁站,时煊不让,说他忙了整夜,让他回去休息,自己打个车走。
临行时煊反复叮嘱,让时誉听顾严安排,说那次酒吧的事如果能听顾严的早点回去,后面怕也没这多事。
“你那绿岛酒吧还挺火。”时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