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笑:“领带对你不实用,你平时什么时候系过领带了?”
“也是,那玩意儿勒脖子。”
“有时誉做你伴郎,你不是还找了你单位里的那些兄弟吗,阵势足够了。”顾严把话题拉了回来。
“嗐,你又不是不了解,咱们这些兄弟全都是来瞎凑热闹的,到时候闹起来了,一个个都不靠谱。顾严,我可指望你压场子了。”
“有什么场子可压,你是结婚,又不是去打仗。”顾严道。
“你是不知道,薇薇的那些小姐妹想了好多招等着我呢,指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我到时候恐怕顾不上,只有你能帮我应对下来。”
顾严直摇头:“你可真抬举我,我又没结过婚,怎么知道怎么应对。不过倒是能提前给你支个招。”他不紧不慢的道,“你呀,就把红包准备足。常言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会打笑脸递钱的人。”
时煊恍然大悟,笑着用手指指了指他:“你瞧瞧,平日一本正经的,这么多点子呢。”
“你没想到这,那是当局者迷而已。”顾严说。
“伴郎,可别推辞了。”时煊凑近放低了声音,“你跟时誉两人都穿西装往那儿一站,也算能弥补一个遗憾。”
顾严大约是懂了时煊的良苦用心,在国内是不能大张旗鼓的举办同性婚礼,让他俩借着自己婚礼,算是在众人面前一个隐秘的见证。
“时煊,谢谢。”
“不该叫哥吗?”时煊打趣。
“哥。”顾严毫不拘束,时煊反倒怔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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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这天,时煊在主会场穿了警服。
伴郎清一色黑西装,只有时誉和顾严是香槟色西装。
定西装的时候,两人没在一起,这也是第一次见对方穿着。
“老顾,你真帅。”时誉挤到顾严跟前,垫脚在他耳边吐热气,“男朋友好帅,好想亲。”
说完了悄悄话,退后一步,打量顾严衣架子似的身材:“幸好我哥临时改主意,穿了制服。”
时煊块头大,个子也比他们高一截,新郎意气风发,加上制服自带的压倒性气场,否则今天的焦点就得是顾严了。
顾严不动声色的笑笑:“你也很帅。”
时誉也是第一次穿正装,他偏瘦,修身的衣服外套把腰线往里收得紧窄,衬得腰盈盈一握。
要不是在外面,顾严还真想揽上去量量,感觉还没手臂长。
“走了,该去帮我哥接亲了。”
“放心吧,你嫂子不会太为难他的。”
原本往前走了两步的时誉又回转头:“你怎么知道?”
顾严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