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人,所谓一案算一案,这当年胡尚书的案子确实是有罪过,但现在是重审的叛将之案。”
李宇敬马上说道,“这若是从这里牵扯到别的案子,再从别的案子又牵扯到另外的案子,这牵扯不停的话,那当下这个案子可就审不出来了?”
“对,是啊!”
另一人马上说道,“一案归一案,一个案子都审不明白,那怎么能着急审别的案子呢?是这个道理!另案要重审嘛,毕竟这个咱们大理寺可是有明文规定的!”
嗯?
听到这两人的话,侯万吉眉头一皱,“这不管什么案子,那都是我楚国的案子,难道咱们要看着有冤案而不管吗?
而且,每个案子的案情重要程度也不同,万一有哪些案件还有更严重更可疑更可恶的犯罪之人呢?其严重程度不同,对朝廷的影响自然不同,我们听完全了才能判断,该把哪一个案件率先来处置的好!我这么说,也合情合理吧?”
“那当下也是这个案子在前啊,毕竟,三皇子本人都到了,难道侯大人的意思是让三皇子继续等下去吗?”
李宇敬一笑言道,“听闻侯大人之前是三皇子的门人,这不能到了大理寺里面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呀!”
“李大人,这是公堂啊!”
侯万吉听了,也是眉头一皱,一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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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了!我倒是觉得李大人说的挺对的。”
熊心一笑,“这确实是一案归一案,既然本王都来了,而且本王也认为清者自清,本王毕竟还有诸多要事,不能因为一个案子而把其他所有事情全给荒废了吧,那不如就把这个案子先给审完吧?”
“是,殿下。”
听到熊心的话,侯万吉这才点头。
他看着胡东,对胡东说道,“胡东,你的所谓的证据上说,当年,你的舅舅是受到了京城的指令,然后才突然发兵的,最后却被朝廷误认为是他们集体谋反,想要哗变,我问你,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一份京城的指令是谁?又凭什么说这一份指令,是来自于三皇子的?”
“我父亲,搜罗到了当时前往我舅舅他们军营的所有驿站的马匹记录。”
胡东说道,“除去朝廷公派的那些人之外,就只有三皇子的明玄宫,曾经有过调动那些驿站马匹的记录。”
什么?
听到胡东的话,众人的眉头一皱。
不可能吧?
这么明显浅显的痕迹,三皇子,能给留下来?
这就算是借着那些驿站的马匹,那也不可能直接由民权宫的人来借,而绝对会是三皇子,悄悄的派自己的那些门人,让他们出面就够了。
甚至,都不用动沿途驿站的马匹,他们自然有私人豢养的信马可以用,甚至还不走官道,走小道不会更隐秘吗?
“呵,你这是胡说八道!”
侯万吉看了眼熊心之后,对胡东冷笑道,“我却不信你父亲能搜罗到三皇子,派人去找过你舅舅,而且还用的是驿站的马匹?你这个证据根本是假的!”
“这个,可能是真的。”
就在这时,熊心忽然说道。
嗯……嗯?
我特么?
听到熊心忽然的回答,侯万吉愣了,李宇敬愣了,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愣了。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这……
这三皇子怎么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呀?
这么浅显的证据,真的是您留下的?
而且您留下也就算了,怎么今天能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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