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呆倔小帅哥真的能当白源的希望么?
他这说话的方式完全能在低情商界永久定居了,高情商界根本不适合他啊!
既然不能碰,他就眼看着一群小鱼在紫晏的袖袍腰带与衣襟上四处游走,就觉得像是在看一帧帧迪士尼动画的,
他这一看,紫晏不自在了。
倒不是他不喜苏折。
反倒是他过于关注对方,所以才不喜欢被对方关注回来。
倒是白源咳嗽几声,打断了这满满的注视和尴尬,他还一把将紫晏拉回了房,说是要单独教育徒弟几句。
回了房,白源把门一关,一回头,发现紫晏这张俊脸已似是披上了雪的面具与霜的轮廓,他不满也不解,甚至可以直接说出冰寒料峭的怒话。
“老师还未回答我,你怎能把这样性命攸关的条件许诺与他人呢!?”
白源难得放下宽颜悦色,身上袖角硬挺如树根,一双老眼透出精绝之光。
“你不知晓十年前的事儿,自然不知为师在许下承诺之前,曾经让苏折救过性命。所以你以后遇到他,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放尊重些,你对为师犯倔,为师最多不过把你的星星拿去泡酒,你若对他不敬,为师可不轻易饶你!”
他对自己最小的徒弟,向来宠得爱得如宝贝疙瘩似的。
他从未对紫晏如此疾言厉色。
可如今却做了。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为了一个只在梦境里私会的妖官!
紫晏十分不服:“老师这话不对,您当年也是堂堂的五阶画仙,可十年前苏折却连一阶的仙身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救得了您?”
白源沉默片刻,道:“十年前南方星岛有陨石群天降,我一口气驱逐了十个天魔,修为受损,便去人间采灵药宝矿。只是不幸,我在人间遇上了‘诡画派’的几位‘诡画仙’,竟被袭至重伤!”
紫晏面色一凝:“诡画派的诡画仙?那不是从画轴山叛逃出去的叛徒么?”
画轴山那些一到三阶的修士,只能被称为画师,再好听点就称一声半仙,寿命不过百年,充其量是一些有法术的凡人罢了,只有四阶以上的仙身,方得长生长寿,可称作一声画仙。而在六阶以上,才有另外开宗立派的资格,可称一声仙尊。
画轴山为名门大宗,立派三千年来出过不少分支,也不幸出过叛徒,大部分被诛灭,小部分则堕入了魔道,成立了“诡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