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吾还是要用这个名字~因为看清穿的众人已经习惯康熙身边有李德全伺候着了~吾若写了个魏珠,大家反而不习惯撒~
7、8岁的小胤禛自称“爷”,很帅~
大家觉得,苏培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伺候胤禛的?吾打算让他出场了~8、9岁的小太监,合适不?
☆、13、烦躁的胤禛(下)
第二日,苏培盛过的心惊胆战,自家阿哥这是怎么了?别人看不出来,自己打从进宫净了身不久,就跟在主子身边。主子那转动扳指的模样分明是不耐烦了,而且是极度的不耐烦。没道理啊,以往主子听这些东西虽然也说无趣,但总跟自己说可以磨砺性子,自己做奴才的,可是相当佩服主子一坐好几个时辰都不抱怨。诡异,太诡异了。
且说胤禛,此刻心思都飘到慈仁宫去了,也不知道福晋是如何跟皇玛姆说话的,若是可以看到慈仁宫就好了。
刚这样想着,胤禛感觉到自己的视线似乎扭曲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瞧,嘿,这不就是慈仁宫正殿吗?坐在上首的是皇玛姆无疑了,那个美貌夫人是自己的岳母大人,而皇玛姆搂在怀里的小人儿可不就是自己福晋吗?
胤禛若不是还记得这时在跟着先生读孟子,说不定会吃惊地大叫,怎么回事,何以爷看得到慈仁宫的一切?而且,皇玛姆最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她再喜欢八福晋也不曾把八福晋搂在怀里,为何现在对自家福晋爱怜不已。哎,若是能听见该多好。
一念之间,胤禛竟然听到了两组声音,一组是先生读孟子自己跟着读的声音,一组是皇玛姆与觉罗氏之间的问答,胤禛突然就淡定了,自己重生了、拥有了洞天福地,现在不过是又多了天视地听的能力,算不得什么。于是胤禛一心二用,既不耽误背孟子,又把慈仁宫里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太后:“好个整齐体面模样,不用行大礼了,快起来……你当年跟在太皇太后身边,我也是常见的,你当年可比不得你家闺女。”
觉罗氏:“太后您老人家眼睛一点儿都不花,大格格比奴才当年强了不只一点儿半点儿,她阿玛也喜得不行,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太后:“那是应该的……费扬古老一大把年纪,统共这么一个嫡亲的闺女,还不得当眼珠子看待,我看这孩子规矩一点儿不差,你们也别太拘着她,该玩玩该闹闹。”
觉罗氏:“嗨,哪是我跟她阿玛管着她……这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说自己是一品大员家的大格格,规矩得一丝不差才不给阿玛额娘丢脸,三岁起就请了精奇嬷嬷,还跟先生学了诗书女红,也不知道像谁。”
太后:“好孩子……是不是身边的丫头多嘴,还是哥哥们说你什么了?大格格不怕,跟我说,我看看谁让我们大格格这么不痛快。”
殿兰:“她们说,将来奴才是要嫁进皇家的,要是规矩差一点儿,会给家族丢脸。”
觉罗氏:“可是几位姨娘来找过大格格?大格格身份尊贵着,她们怎么这么没分寸,才几岁上就跟你说这话!你阿玛多疼你一些,她们就连你也容不得了。”
之后是梁九功的声音,皇父召见岳母和福晋。
胤禛听了这些话,不淡定了,什么个意思,难道福晋在那拉府里过的不自在,有很多妾室小人进谗言?怪不得福晋刚嫁给爷的时候,杖毙了几个嚼舌的奴才,爷那时竟然听信李氏的话,觉得福晋阴险不容人。是了,从那以后,爷就更护着李氏,担心她被福晋责罚,是不是都是爷一步一步纵容的,李氏才敢最终对弘辉下手?
弘辉,那是爷一辈子唯一的嫡子,爷以往再不得意他的额娘,也万般看重他,对他寄予厚望。
还有福晋,三岁时就跟随嬷嬷学规矩,跟先生学诗书,前世也是如此吗?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亏爷还觉得年氏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才学见识都不弱,更是年轻体柔,从此近乎专宠,那时的爷,可曾试图了解过福晋,可曾知道福晋读的诗书比年氏更多?怪不得每次中秋夜宴,年氏作诗之后福晋都不言语,爷当时以为福晋是嫉妒,原来是真真看不起年氏这般卖弄才学。
虽然觉罗氏和殿兰已经离开了慈仁宫,但胤禛心思震荡,没收回视听,这才听到了太后接下来的言语。太后对服侍的嬷嬷说:“你们看不出来,我看人看一辈子了,这个大格格不一样,跟我、跟宫妃、跟公主、跟几个总入宫的小格格都不一样,她呀,真是应了那句话——有求皆苦、无欲则刚。”
“太后,”嬷嬷在太后身边30余年,说话很有分量,也总和太后聊天解闷,“您这样说,可也太抬举那拉格格了,无欲无求,怎么还说出将来要嫁给皇子的话。”
“所以才说你们不懂,”太后摇头,“你们没有好好读经文,没有我这么大的感应,大格格说这句话的时候,真不像个小姑娘,仿佛认命了一般,竟是说的跟将来要吃饭一样平淡,你看谁家格格说起家人不羞涩不脸红的?”
“这么说来,”嬷嬷想了想,“还真是,就连佟贵妃当初进宫之前,太皇太后问起她要不要嫁给皇上,佟贵妃也是羞涩脸红了呢。”
“对吧,”太后惋惜地说,“若是我的女儿,她必不会如此自苦。可惜了,最多是她嫁进来之后,我多疼爱些,不用指望那些小阿哥,他们身边逢迎的人多了,哪里会觉得一个据了嘴的葫芦好,怕是得不到什么恩义,最后也不过跟我一样的熬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