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陆夏川好像一道佳肴,吃了一次就忍不住吃第二次。怎么吃都不腻,吃过后回味无穷,吃不到又无比想念。
每每想到陆夏川,他脑海中首先浮现的便是那人光洁的后背。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大片大片吻痕和牙印,脆弱又可怜。
祁家,祁也来到二楼主卧。
陆夏川已经等候多时,他腿上摆着一本书,书上密密麻麻的字符。是德文还是法文,祁也分不清,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头晕。
“别看了。”祁也把书抽走,随意扔到一边,低头看他,“天要黑了,你饿不饿?”
“不饿。”
祁也又问一遍:“真的不饿?”
陆夏川打开智脑,随意翻动着,头也不抬道:“有话直说。”
“新婚头一晚是要洞房的,你身体弱,吃点饭垫一下,不然等会该难受了。”
祁也想,睡觉前吃太多不好,吃太少也不好。前者容易被顶吐,后者容易体力不支晕倒。
两个结果,无论哪一个都很扫兴。
“还是吃点饭吧。”祁也说着,转过身要去拿轮椅。
他刚要向前迈步,却感觉后腰上抵了一冰冷的物体。
陆夏川随之出声:“别动。”
“陆将军什么意思?”被枪指着,祁也依旧不紧不慢,不但不慌张,反而格外平静。
“你不是祁商,你是谁?”
听到他的问话,祁也忍不住笑出声,道:“宝贝,我是我哥。”
祁也转身,让枪围着他的腰绕了一圈,他面朝陆夏川,枪口还抵在他腰上。
祁也低头看了眼,不由夸赞:“枪很漂亮。”
“呵。”陆夏川将枪收了起来,冷冷看着他,“你哥死了,对吗?”
“陆将军知道得真多。”祁也蹲下身,由低头改为抬头,深情款款眼中只有陆夏川,“人是陆将军杀的,对吗?”
祁商的死蹊跷,研究所的人只说是实验事故,就连尸体,祁家人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可那脖子上的伤痕,明显是刀划的,哪里来的实验事故。
不过,祁商的死,祁也并不在乎。
陆夏川被他道破,也不恼怒,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不想和我哥结婚,就把人杀了,太霸道了吧。”祁也禁锢住他的双腿,将下巴搭在他腿上,笑道,“不过,我喜欢,我自幼就胆小怯懦,正需要个威武霸气的老婆。”
“我嫁的是祁商。”陆夏川盯着他的下巴端详许久,将手覆在那颗痣是揉搓起来,片刻后,他松开手,却发现祁也下巴上的痣还在。
祁也抓住他收回去的手,紧紧攥住,解释道:“老婆,这是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