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谨一脸的欲言又止。
若是只有此法,试试也无妨,只是要将许期拱手让人,他便有些不甘心,凭什么我不能与许期在一起!
“必须阴阳互补吗?有没有别的办法?”初若琛见状开口问道。
木赤焓摇头,有些不解,“有方法能治不就好了,何苦这么纠结。”
顾晞见状,心不住下沉。若是给许期寻个佳人,尚不说他会同意,他自己亦无法接受,拳头攥紧了些,难得有些无措。
胡谨不忍,凑近木赤焓低声解释:“南琼与思远是两情相悦的,你让思远用阴阳互补治病,那必然要找个女子来,你这……不是拆人姻缘吗?!”
木赤焓一愣,突然明白过来他们误会了,展眉一笑,胡谨不解,皱眉道,“你笑什么,我说错了?”
木赤焓一笑,解释道,“怪我没解释清楚……我所说的阴阳互补,阴指的是许公子,阳……是你。”
木赤焓边说边指着他,他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反手指向自己,疑道,“我?”
木赤焓点头,“对,许公子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体质偏向何夫人,为阴性。所以我不明白,这么多年许公子的寒毒为什么越来越严重。”
胡谨不解道“这有什么联系吗?”
旁边的初若琛却是听明白了,他看了一眼顾晞,轻咳一声,他回过神来开口道。
“我没碰他。”
语落激起万石荡,木赤焓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道,“这么多年你们……”开口方知不对,他垂眸道“抱歉……”而后道“若是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顾晞了解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治,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后有些赦然道:“那如果,用那个方法,需要注意什么?”
木赤焓闻言一顿,脸有些微红,有些难堪道“这个……我没做过,我也不清楚……抱歉,这我爱莫能助。”
明明是在谈论寒毒解法,木赤焓却凭生生出一种自己在开黄的感觉,赶紧敛了神色,正襟危坐。
他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在座的皆是未及冠的年纪,木赤焓虽已及冠两年,但他并未嫁娶,因而几人对情事皆是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为零的新手。
他有些无奈,若是因治病与许期在一起,他定会发脾气。
想来也是。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因为喜欢自己而疼爱自己,而不是因别的缘由。
许期更是在意这点。他轻扶额间,感觉此事陷入了死胡同一般。
木赤焓见状有些不忍,从衣袖中掏出清心丸递给他,解释道:“若是暂时不想用此法,用你的老法子也行,配上清心丸一块,虽不能完全压制,但也能缓解些疼痛。”
闻言他便接过了药,道了一声“多谢”,眼见天色已晚,便开口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劳烦了。”
木赤焓一笑,起身道:“无事……”
胡谨与初若琛也一同起了身,初若琛道:“我们就在隔壁,有事便唤我们。”
胡谨点头,附和道:“对,有事叫我们,别客气!”
顾晞展眉一笑,“自是不会与你们客气,早些回去吧”
见他们走远了方才锁了门回内室里去,方才冷冽的水汽已然消失无踪,他来到床边坐下,低头看床上睡着的人,许期睡得有些不安稳,秀眉微微皱着,他看着心疼,抬手轻抚过许期眉眼,他睡得浅,察觉有人在碰自己便醒了,他睁眼见是顾晞,眉眼微微弯了些,音调软软糯糯的,轻唤了一声“南琼……”
方才被寒毒折磨过,浑身乏软无力,他见状,心里阵阵发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他捞过来抱在怀里。
轻声且深情:“我在。”
许期闻言安心许多,抬手回抱他腰腹,眼皮沉沉的,疲累得又想睡过去,他手指在许期额间轻轻按揉着,见他疲累,轻声安抚:“睡吧,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