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请先生算命时,首先问到的问题,一般都是当前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
要出门的人问平安,单身的人问姻缘,想升官的人问前途,自己或家人有病的人问健康,做生意的人问财运,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丁文彬先问财运,一方面存了考较左家成的意味,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留个后路。
毕竟刚刚左家成刚刚说的有点渗人,让丁文彬心里面打起了鼓。
和其它两个他想问的问题比较起来,万一左家成说他将来的财运不怎么好,能让他更容易接受一点。
万一左家成把他的财运说的不堪入目,那后面两个问题干脆他就不问了,也省的心烦。
这么做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不过有时候还是很有用处的。
听到丁文彬问财运,左家成笑了。
一边儿笑一边儿摇头。
“做生意嘛,都爱问财运,可以理解。”
“不过,丁总···”
“你问的财运,到底是想问丁总的财运呢,还是想问你本人的财运呢?”
一句话问出来,除了丁文彬本人和嫦娥,其他人都听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装神弄鬼就算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句话还问两遍,丁总不就是丁总本人么?
丁文彬后背上原本已经渐渐下去的冷汗噌的又冒了出来,并且止也止不住。
在外界看来,丁文彬二十七岁发迹攀上了贵人,通过给一家建筑公司新开的楼盘提供螺钉螺母垫圈之类的小的零件,进而逐渐开始承包了楼盘建设中的铝合金门窗、上下水管道等等,从一个标准件厂的普通销售员,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成为了一个资产几百万的小建筑商人。
五年前,丁文彬又忽然转行,从建筑行业涉足娱乐业,不但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还从外面借了钱,开办了这家千岁会所。
借助在经营建筑行业时留下的道上的背景,以及背后无人知晓的官场关系,丁文彬用五年的时间,把这家千岁会所经营成为南河市最大最红火的娱乐场所。
但没人知道的是,别看对外他一副成功商人的形象,但实际上也只是某个人的白手套而已。
而这家千岁会所,不只是某人敛财的手段,更是人家洗钱的池子。
这件事情,就连潘强也不知道,只知道彬哥在省里有很深的官方背景而已。
所以左家成的话别人听的不清楚,丁文彬自己却听的明明白白。
左家成分明就是在问,你是想问你自己的财运,还是想问你主子的财运。
不理会别人诡异的目光,丁文彬讪笑了几声,“当然是问我本人的财运。”
本人两个字,丁文彬还特意加了重音。
“你本人的财运么?”左家成摇了摇头,“你这一辈子,发不了什么财,只是个过路财神,吃喝不愁而已。”
左家成翘着二郎腿,颠了两下脚尖,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真是胡说八道,彬哥经营这么大一家会所,你知道每天的流水就有多少?还说彬哥发不了财,彬哥一天赚的比你这辈子见得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