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更努力很多很多,攀爬过一扇一扇的窗户,经历黑夜和白昼,才能站到他身边去。
才能在那人偶然住宿,伫立在窗台前的那一刻。
入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作为探头探脑的绿色爬藤的自己。
爱情不是把一个特别好的人拉下来,陪自己变得无聊俗气充满怨怼。
而是她也要站在光里去。
不知道是默默流了太多眼泪,还是被那人体温和呼出的热气氤氲。
最后礼汀还是安心地睡着了。
他心跳有力且肆意,给她消除了一些忐忑和恐惧。
临睡前。
礼汀想到看过那人挂着很多奖牌,在高中毕业当天作为学生代表演讲的模样。
嗓音冷淡寡敛,懒散抬手致意,穿着洁白校服如仙鹤迫降,人群为他尖叫轰鸣。
一想到那个高高在上,被众星捧月的,永远在光里的男人。
和她在逼仄发霉的小房间里,挤在一起睡觉,在充满前面的汗液和异味的床上躺着。
墙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有轻微掉漆的斑驳,鼻尖甚至能嗅到窗外飘过来下水道的刺鼻气味。
礼汀就心疼他,替他委屈。
第二天,京域的天色微微泛青。
礼汀就被隔壁的声音吵醒。
她抬头一看,江衍鹤还没有醒。
真好看啊。
就算已经摩挲他的眉眼好多次,还是觉得脱俗的好看。
鼻子高挺,骨相优越,下颌凌厉,充满掠夺感的英俊,不睁眼少了锋利,多了懒倦。
连帽衫还被他裹在身上穿着,宽肩窄腰,肌理分明,修长硬朗。
礼汀在对方颈窝蹭蹭,贪慕最后的温情。
隔壁声音越来越遽烈。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礼汀觉得自己,也变奇怪了。
此刻她还被他抱在怀里,耳朵被江衍鹤呼出的微醺热气烫得通红,雪白的脖颈也变得滚烫,像是着了火般充满着想渴求他的害羞。
那人也被吵醒了,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手指帮她扫开挡着眼睛的碎发,淡笑道。
“听完全过程,觉得很刺激,所以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