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珠咬了咬唇,垂眸道:“我大师兄已经祭出两件护身法宝,眼见着就要打败那只妖猿,可你们趁着我大师兄与妖猿战斗力竭之时出手,夺走妖兽与法宝!”
筑基的打不过五级妖兽,但若是将护身法宝加上,就,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时宣将手上的闪金花交给身后的顾良策拿着,然后向前迈出一步,靠范明珠更近一些,笑着开口:“来,你说说,你大师兄既然已经就要打败那只妖猿了,那么,都给它造成了什么致命伤?你大师兄也没走吧,不如就去把你大师兄叫来,给我们讲讲他大战五级妖兽的壮举,我们也想听呢。”
“是啊,说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啊!”卢文星此时也不出来抢话了,转而变成了跟在后面捧场的。
“我,我大师兄正在研究新的丹方,没有空前来管这闲事。”范明珠深知这个场面不适合她那个不成器的大师兄,便先行为他找了借口。
“你都出来讨说法了,当事人却不在,你这可信度也不行啊,现在说什么还不是任你两片嘴上下一碰就胡咧咧。”身后的鲁山也出来帮腔。
“对呀,要说你重视吧,你大师兄都没喊过来,说你不重视吧,你还非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跳出来对质。”顾良策道。
眼见着敛锋剑宗弟子们一致针对她,范明珠转头看向自家师兄师姐们,目光中带着委屈,好像在说,你们看看别人家的师兄,再看看你们,都没有一个出来帮我的。
这就有些冤枉人了。范明珠和顾竹笙上次回去之后并没有在宗门里提起这件事,所以神鼎宗的弟子们并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而敛锋剑宗的弟子们都是亲自参与进去的,说话格外有底气。
见此情景,神鼎宗也不能输了阵势,卫彬也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你们这样一群人,个个修为高过我小师妹,何必咄咄逼人。”
“呵,”时宣嗤笑出声:“我本来都要走了,她非得跳出来跟我讲道理,现在我停下来跟她讲讲道理,你又跳出来非得讲人情世故,合着除非认可你小师妹的诬赖说辞,才不算咄咄逼人吧。”
卫彬被她说的有些语塞,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更何况,只是让你小师妹说说他们是如何伤到妖猿的,怎么就成了我们的不是了?”时宣礼貌发问。
“小师妹,那你就和他们说说你和大师兄是伤到了妖猿哪里,别害怕。”卫彬转而看向范明珠。
“我……”范明珠没想到时宣会这样追问她细节,他们根本没有对妖猿产生什么致命伤害,她一时也编不出来。
但是烈火红星是她做药浴所需要的最后一味灵药,再去找一株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不想放弃。
“当时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有些细节的东西我也记不住了……”
“没让你说细节,”时宣对她笑的很和善,露出了一对俏皮的小梨涡,“你就说说大概是用什么武器伤的妖猿吧,既然都快把它打死了,那内伤外伤总能说清楚吧。”
周围的人也纷纷跟着点头,时宣说的没错,就算记不住细节了,那大概总是能记得住的。
范明珠目光闪烁,但妖猿已死,难不成他们还能拉着这么多人去后山寻找不成?况且后山妖兽那么多,尸体说不定早就被其它妖兽瓜分了。
“大师兄用的是师尊亲赐的银骨盾和妖王杵,都是五阶上品法器,那妖猿想是内脏受损,被抢时已摇摇欲坠。”
银骨盾和妖王杵的确都是顾竹笙在和妖猿对上时所用的法器,但也都顶多是五阶下品的法器,而且早已在对战中被妖猿破坏。
事已至此,范明珠硬着头皮也得坚持下去。
“你确定?”时宣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就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大概是编出来之后连自己都信了,范明珠的目光都变得比刚才坚定了几分。
“是的,”她说。
“不改了?”时宣望着她,目光清澈坦荡,“你要是说不改了,那我可要上证据了。”
证据?什么证据?范明珠有些犹疑,一时分不清她说的证据是真的还是她想要诈自己。
时宣在这个时候停住了,等了范明珠几息,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充满压迫感。
范明珠的眼珠子不受控制的来回转了转,双手捏住裙角,有些紧张。可话都说出口了,如今无论是改口还是推脱都有些晚了,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
她沉默不语,等着看时宣到底有什么后招。
她在算计我
“呵,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时宣瞥了她一眼,突然加大音量,提气对场内众人说道:“范明珠刚才说她大师兄用银骨盾和妖王杵重伤烈火妖猿,但我有证据她在说谎,还请各位给做个见证。”
她说完这段话,便走向场地内的一块无人处,从储物手镯中放出一物来。
那物十分巨大,落地时发出“嘭”的一声,扬起些许沙尘。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具烈火妖猿的尸体!
范明珠立即握紧了双拳,连同神鼎宗在场的弟子们都紧张了起来。
这实物都摆在眼前了,范明珠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很好分辨了,上前察看一下尸体,一探便知。
若她真是只是在胡说,污蔑时宣,对他们神鼎宗弟子们的声誉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本来最近由于他们父女俩的原因,其他宗门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现在这样,必定是雪上加霜……
“我许是记错了,”范明珠见到妖猿尸体急急补救道:“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有些错漏也是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