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嫂。”放了笔,怀玉干笑,“我还是在这儿跪着吧,正好昨儿没能睡着。在这儿还能睡一觉。”
慌忙捂了她的嘴,徐初酿心虚地看了看后头站着的家奴,小声道:“你想睡也别说出来呀,我带他们走,你好生休息。”
怀玉点头,看着她动身出去关上门,觉得这徐家的小丫头还真是纯良可爱。
佛堂里燃着跟江玄瑾主屋里一样的梵香,前头一尊木佛立于佛龛之中,四周垂着佛幔,还真是个适合静心的好地方。只是只有一个圆蒲团,她顶多能坐着,躺也躺不了。
本是想撑着脑袋睡会儿,但鼻息间全是江玄瑾身上的味道,她皱眉,长长地叹了口气。
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江玄瑾靠坐在床榻上,皱眉看着面前的江焱。
“怎么了?”端着饭想喂他,但一迎上这眼神,江焱怯怯地收回手,“不想吃这个?”
江玄瑾摇头:“我自己来。”
“您手上还有伤呢。”乘虚皱眉,“要是不想小少爷喂,那属下来?”
江玄瑾也摇头,一张脸青黑青黑的。躺在床上被男人喂饭,这种感觉可真是……
“三弟?”江深从外头晃了进来,看他在用膳,微微挑眉,“这种事儿怎么不让弟妹来做?”
看他一眼,江玄瑾沉声问:“选仕的事情解决完了?”
提起这个,江深还有点头疼:“给咱们家丢人了,不过好歹没虚受了魁首之位,听说陛下下令,将梁大人迁了个闲职,罚了几年俸禄,这件事就算完了。”
只是迁位?江玄瑾眼神微动:“那白皑呢?”
江深叹息:“陛下重新阅过答卷,将他定了二甲第六,也不知以后会是个什么安排。”
这听起来有些不公平,但江深是能想得通的,毕竟白皑无官无职无背景,一纸答卷把学官给翘翻了,往日与梁思贤交好、甚至还有那些被梁思贤送上朝堂的官员们肯定很是不满,就算他没错,也会对他的仕途横加阻挠。
世态如此。
江玄瑾却是有些不满,但他没吭声,只垂了眼静静思量。
“对了。”江深转了话头,“听说老爷子生了气,把弟妹关去佛堂抄经书了,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