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啊?”她皱眉,“叫干爹还差不多。”
陆景行摇头:“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江玄瑾,拿他没办法,把他儿子抢了倒是不错。”
这都是借口,怀玉清楚得很,陆景行是怕她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招人非议,也容易跟江家人再牵扯。
可是……哼笑一声,她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有什么事我自己扛着。”
话说的真是硬气,陆景行道:“你做事能不能想想后果?”
“我想了呀。”怀玉叉腰,理直气壮地道,“可比起别的。我觉得你的幸福比较重要。”
“这么多年,我已经麻烦了你很多次了,就算一开始有恩于你,你也早还清了,没道理还带个小家伙拖累你,让你过不了自己的日子。”
“你以为老子没想过直接改嫁算了?看他和白璇玑在一起,老子也不舒服得很啊,但是不行。”
苦笑一声,怀玉垂眸:“孩子的爹是他,换成谁都不行。等他懂事,我会告诉他他有个正儿八经的老爹,但坟头的草已经比他还高了。”
陆景行:“……”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让人运粮吧,我去郡守府看看。”
带上清弦白皑。她上了马车就走。
陆景行僵硬地站在原地,捏着扇骨的指节泛白,良久才展开扇子,挡了眉眼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一点逾越的机会也不给他。
就梧同情地看着他,道:“殿下是为您好。”
“谁稀罕?”陆景行闷声道,“老子想娶她。”
“可殿下心里有紫阳君了。”就梧道,“哪怕不能在一起,别人也进不去。”
“你说话别这么绝对。”陆景行轻哼,“不到入棺的那一天,谁会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人的心境本就是个随时在变化的东西,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能维持一辈子的,更何况是分隔两地的两个人。
紫阳城发生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