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家法!”
“父亲?”江深吓了一跳。
“听不懂吗?”老太爷怒道,“我说请家法!”
李怀玉上次犯错,老太爷给的家法是抄佛经,她觉得比起白家来说算很轻松的,所以眼下听见这话,反应不是很大。
但,当江玄瑾跪在蒲团上,老太爷拿来一块厚实的木板站在他身后的时候,怀玉傻眼了。
“这……”
徐初酿白着脸小声道:“江家的女子犯错,是文罚,可男儿犯错,都是武罚。”
这样啊,恍然点头,怀玉看向江玄瑾,喉头微微一滚。
“担心吗?”徐初酿看着她问。
“怎么可能。”怀玉摇头,“旁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我与他已经恩断义……”
“呯——”打在骨肉上的闷响,叫人听得心惊。
李怀玉倏地闭了嘴,看着那跪得端正的人,眉头皱了皱。
老太爷这一下半点没省力,可江玄瑾竟也没动弹,硬生生受着,身子都没倾一下。
“江家家规,第一条是什么?”老太爷怒声问。
“忠君。”
木板又是猛地一下砸在他背上,老太爷呵斥:“那你在做什么?!”
“……”他没答,脸上也没有一丝愧色。
老太爷气得眼睛都红了,一下又一下地打着他,越打力气越重:“在做什么?你说啊!在做什么!”
照这个打法,怕不是要把人打死了?李怀玉抿唇,侧头问徐初酿:“不上去拦一拦?”
徐初酿连连摇头:“江府的规矩,动家法的时候是劝不得的,你看对面的大公子,神色那么焦急,不也没上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