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误会?”怀玉明显不信,“以她那仰慕你的程度,你只要别再在她面前与旁人苟且,别的误会她肯定不会怪你。”
江深:“……”
“看这个表情,难不成还真被我说中了?”怀玉恍然,然后抱着胳膊冷笑,“二公子厉害。”
“我已经说了,你该让路了。”
李怀玉笑道:“我说考虑让路,又没说一定让路。考虑的结果是不让,二公子请回吧。”
说罢,无视江深那张青红交错的脸。回屋就关了门。
房里很安静,怀玉走到衣橱前头,拉着铜环轻轻将橱门打开。
徐初酿蜷缩在角落里,闻声抬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怀玉搬了凳子来坐在外头,递给她一方手帕:“赤金也说了,我不太会劝人,你要是想见他,我放他进来,你要是不想见他,我保管他连你头发丝也瞧不着!”
徐初酿摇头。又点头。
怀玉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罩你。”
眼泪掉得更凶,徐初酿哽咽地拉着她的手,指尖发颤。
幸好还有她在,不然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嫁过来的时候母亲劝过她,说高攀的日子不好过,再加上江二公子没多少真心,她定是要吃尽苦头。当时的徐初酿完全不畏,抱着江深的文集,眼里灿若朝阳:“我知道的,我不怕!”
可现在她真的是知道了,情窦初开的勇气,是没法儿坚持太久的,越是孤注一掷满腔热血,就越容易追悔莫及满怀心伤。
与人成亲过日子,是一件需要反复斟酌,不能昏头冲动的事情。嫁的男人可以没才华,也可以不俊朗,但一定……要会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