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其实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些,因为他们家有个八婆管小天。
这姑娘连人带行李被打包到l市的那天,管子就同他说过一段她家的背景。
“你的脚破了,我去买点药。”他站起来却被拉住,嫣然说:“我不疼,我只是想跟你说话。”
于是他坐下,背脊直挺挺的标准军姿,说:“你说吧,我在听。”
“我妈被我爸捉奸在床,最可笑的是,刚刚我爸跟我说,他没怪过她,你说他是不是不正常?我从小被人说是野种,我爸很少回家我就听着大院里的流言蜚语长大……怎么办,跟你说这些,你还会不会娶我啊?”
她最后笑起来,只是酒窝不深。
管大那一瞬心间被什么东西填满,哦,是一种欲望,想要这个姑娘每一个笑容都能是真实的笑容。
他靠她很近,只需要再挨近一点,当然,他也这么做了,他主动贴近,亲在她的酒窝上,很克制的退后,说:“不想笑就别笑。”
嫣然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亲,被一个真正的男人亲,一时烧红了脸,垂下眼帘复又抬起,脱口而出的话让管大真的笑了。
她说:“你别担心我不会那样的。”
她那么可爱的保证,让他心情愉悦,早前被小姑娘表白吓到的没面子统统一扫而空。
“恩,我相信你。”他说。
“你还有没有想问我的?”嫣然玩着手指头。
管大想到那个与她约定过生日却没有出现,她一定要半夜回家就为了去见的那个人,只是几秒,摇摇头,“没有。”
这时,越洋电话跨海而来,第一次,嫣然按掉,第二次,任其响到最后,第三次,管大接起来。
“喂,郑嫣然现在不方便听电话,请问哪里找?”管大接起这通手机没有保存号码的陌生电话。
“小信?”钱雅琳理所当然的以为。
管大皱了眉头,沉声道:“你找错人了。”
“我,我是嫣然的妈妈!”她生怕又被挂了电话,喊出声,还夹杂着男人一连串英文的惊呼。
“阿姨您好。”管大被狮子小姐一掌拍在肋骨上,大掌捉住小手,不让动。
钱雅琳显然信息量不够,哦哦了半天,那边的大呼小叫还没停歇,管大听见钱雅琳斥责了一句:“约翰!”
然后,那端安静下来。
她问管大:“请问你是?”
管大侧脸看看被他桎悎住的小姑娘,唇角弯弯,说:“阿姨您好,我是嫣然的未婚夫。”
那边再也平静不了,有个男人一直在问候上帝。
管大弯嘴笑了,松了手,被狮子小姐抢过电话喊:“你最好去看看你前夫有没有被我气死在家,我这里很忙,有空就回来喝喜酒吧。”
相当豪迈的挂了电话,脚底火辣辣的感觉愈加明显。
管大站起来,催促她去洗澡,自己下楼买药。
等他上来,却看到嫣然捧着电话无奈坐在沙发上,只听不说。
她换了扩音,让他一起来痛苦一下。
钱雅琳叨叨念不过是一句话:“你爸爸让我来劝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