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心里虽然不舍,但总不好一直把大嫂扣在这,让大哥独守空房嘛,便也没多说什么。未免砚心不忍心,面上也没表露离别的怅然,只是将给大家准备的东西又都一一打包了一遍。
宋惊澜这几日越发忙得不见人影,有时候她半夜偷偷溜去临安殿想摸上床再给他一个惊喜,却发现他根本就没睡,还在前殿看折子。
林非鹿也就不好再去打扰。为了方便送砚心离开,两人前一日就出宫去了辛夷巷的宅子,宫人把她提前备好的马和盘缠都送来了,两人在宅中过了一夜,翌日一早林非鹿便送她出城。
刚一出门,就看见宋惊澜拎着包裹牵着马站在辛夷花树下笑盈盈等着。
林非鹿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来啦?我送她就好了。”
宋惊澜笑着说:“不如与她同去?”
林非鹿愣了一会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同去哪里?”
他走进两步,把人从台阶上拉下来,摸摸充满疑惑又不敢相信的小脑袋,温声说:“就快过年了,我们去秦山和他们一起过年可好?”
天还没亮,身后的天色雾蒙蒙的,远处连绵的山头却溢出一缕熹光。
林非鹿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一头扑进他怀里。
宋惊澜不得不放开缰绳接住怀里的小姑娘,还好那马听话,被放开之后只是原地踱步没有跑走。
她在他颈窝蹭了好一会儿,又抬头在他动脉处咬了一口,“不早点告诉我!”
宋惊澜笑着问:“给你的惊喜,开不开心?”
她哼了一声,又吧唧在他微微胡渣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砚心听说两人要与她一起前去,自然极为开心,转而又有些担忧问宋惊澜:“陛下无需处理国事吗?”
林非鹿坐上那匹黑色大马:“他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影,肯定都处理完啦。”
宋惊澜笑着点头:“她说的对。”
砚心喜道:“那便好,此去可多住些时日!师兄们也一直记挂着你,见你去了定然高兴。”
宋惊澜微一偏头,林非鹿赶紧说:“我跟他们不熟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记挂我!”
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