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亡,是这么容易的事。就在你的身边,就在人心丑陋的欲望中。
我一遍又一遍冲刷木屋的地面,又用网上学的方法,冲刷猪血、番茄酱,等等,直至柯爱的血完全看不清了。我又割破手指,在很多地方留下自己的血。
后来,我坐在镜子前,把手里的头发递给美发师。
理发师吓了一大跳:“这是干什么啊”
我答:“接发。”
美发师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但在我给了他几张大钞后,就不吭声了,仔仔细细地一根根接了起来。
我看着镜中的人,黑发如思念般生长。
我用眉笔和粉扑,描出她细致的眉形。
我拿出口红,轻轻抹上。
我抬起头,浅浅地对美发师笑了。
美发师看得呆住了。
我拎起包,披上女士外套,走进门外的细雨里。
我戴上丝巾,挡住脖子和半张脸。
鞋跟清脆,雨水绕着我的脚边汇成小溪,看我身影娉婷,看我红颜白发,看我怀匕刺秦,看我
终于不再屈从于,这个梦想早已破灭的世界。
我抬起头,看着新雨暂歇过后,终于放晴的天空。
我是那么幸福地笑了。
柯浅,我是柯爱。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