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立刻道:“官人不必在意我,看上了那支美人花,只管采摘便是,妾身绝不干涉。”
“娘子既这么说了——”江辞舟伸手去接酒,指尖都要触到杯盏了,忽然朝后一探,径自握住青唯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拽来。青唯有求于他,伸手挡慢了一步,江辞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扇子,伸臂环去她身后,扇柄抵在她背心,将她困在自己身前。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盏晃荡的秋露白。
江辞舟注视着青唯,声音很轻:“东来顺的酒席,你倒是敢去?”
“不敢去也得去。”青唯道。
车室里很暗,可他的目光却似灼灼,青唯不能直视,移开眼,“何况昨日官人不是说了吗?以后要去哪儿,想去哪儿,提前跟知会官人一声。我照官人说的做,出了事绝不牵连官人。”
秋露白迷醉的清香在两人之间溢散开。
江辞舟道:“娘子心意已决,看来我是拦不住了。”
“官人若打定主意要拦,便是把酒席撤了,我也没有旁的法子,能去与否全凭官人拿主意,还请官人给个准话。”
“我若把酒席撤了,你待如何?再闯一回虎穴么?”
青唯不吭声。
江辞舟于是笑了笑,伸手扶上她的左臂:“娘子,还疼么?”
青唯知道他是在问她的伤势。
但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交易。
要带她去东来顺的酒席,可以,但他希望她能承认昨日闯祝宁庄的女贼正是她。
青唯心想凭什么?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拆穿她,却妄图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青唯不知道江辞舟对自己究竟了解多少,但他就没有把柄么?
要认一起认,要么就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