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枢心中有疑问:“我记得当日陇西客栈和余庆戏楼一案有关联,可这紫竹林一案是杀了媾和的一男一女,若与佛教徒无关,是如何与那两案扯上干系的?”
“况且杀人手法差别很大,陇西客栈一案是凶犯通过客栈一二层之间的空道构造的不在场证明,余庆戏楼一案则是狸猫换太子,于众人眼前杀人,这二案明显看出凶犯极其狂妄胆大,但第三案却更像是临时起意,怎么瞧都不像一人所为?”
唐赛男端了个椅子坐在二人身侧,好奇道:“姑娘,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那日在紫竹林与我交手的人吗?”
苏沅没有立即解答,“魏灵枢,你可还记得第三案的凶器是什么?”
魏灵枢想了想,倒是对这个没有印象,“我记得是长锥?”
苏沅摆了三个石子在桌面上,“不对,是木匠所使用的斜刃铲,加长的,按照京兆府的档案来说,这个铲子出自孙木匠之手。”
魏灵枢稍稍想了想道:“也就是说,余庆戏楼死的孙木匠与第三案的凶器也有关?”
苏沅点点头,“京兆府和刑部查了孙木匠身边接触的很多人,可并未查出来任何有疑点的嫌犯,说明嫌犯与他并不熟识,但因为孙木匠曾见过他,所以孙木匠一定得死!”
唐赛男嗟叹道:“孙木匠与他有何仇恨?”
苏沅将桌案上的一个石子拿走,“正相反,他与孙木匠无冤无仇,或
者说,这几个凶犯与他都无仇。”
“无仇?那为何要杀他们?”
苏沅又拿了一个茶碗放在余下的两枚石子前,“与他们有仇的是盛府,或者说是盛怀仁。”
唐赛男一听,更是不解,“不可能,那陇西客栈的异乡客听说是刚来京城,无亲无故的,就做个生意怎么就能和盛府扯上关系?”
魏灵枢口中咬着狗尾巴,仰头想了会儿,“那异乡客生意还没做,怎么就得罪了盛府?说不通呀。”
众人正说着,谢诏声音从外传了进来,“那是因为这桩生意本就不该做。”
苏沅闻言看去,见院外谢诏一身风尘仆仆,肩上还挂着残叶,明显是连夜赶回来,她笑意更浓,“这么快?”
“嗯,外头的事差不多了,就快些回来接你。”
魏灵枢一动未动,斜着眼瞧他,“怎么?如今能将苏沅光明正大的带出去了?盛府的事儿陛下还没落定,如今可不是庆祝的时候。”
谢诏未应,只坐下道:“再过三日,盛家的圣旨就会下。”
魏灵枢闻言将脚收起,正了正身形道:“这么快,这三桩案子当真与盛府有关?”
“如今工部的那几位还未开口,是个硬骨头,不过总归会开口。”
苏沅知晓谢诏意思,只是有些惊讶,他似乎知道的比她还多。
魏灵枢知晓此事怕没那么简单,“凶犯到底是谁?”
谢诏道:“苏沅前几日从秀禾姑娘口中得了个名单,这名单上的人就
是被方宅放贷的受害者,‘隆庆,吴笑生,李子福’,不仅仅这些人,还有更多,可闹得最凶便是这几人。”
魏灵枢道:“隆庆倒是没听说过,隆庆古董店我倒还是有点印象,我家中不少珍玩字画都是来自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