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贺那小子没胆子跟她说。
林加栗大张旗鼓唱完了生日歌,宋时渊装作自己许好了愿,她就开始得意地把自己准备好的刀叉和小盘子拿出来,突然愣了一下。
“诶,哥,旁边怎么有鱼翻白肚皮了。”
宋时渊:“……”
他还没说是她的歌声,就听林加栗继续说道:“这就是沉鱼落雁里的沉鱼吗?哥,你真的长得很好看。”
这拍到马腿上了。
但宋时渊还是吃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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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蛋糕,林加栗的酒劲终于支撑不了她持续消耗的活力了。
她晕乎乎地把东西放在了一边,把头枕在一旁,闭上了眼睛。
“哥……我睡一会儿。”
但是她闭上眼之前还是看了眼手机,笑了下,含糊道,“十一点五十八分。”
“你看,哥,我还是陪你过完了你的生日的。”
“生日……对嘛,怎么能不跟家人过呢。”
一时之间,湖面上,无声无息。
夏风掀起的涟漪也没有任何声响,小船安静地停着。
宋时渊垂眸看向她。
林加栗已经阖上了眼。
宋家在那场葬礼后,的确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所以林加栗才每年都要回来。
陪他过生日。
一切很静。
只有风,和月,和湖面的倒影。
只有倒影。
林加栗脸靠在垫子上,少女长长的睫毛垂着,在脸上撒下一片阴影。风吹起了少女的碎发,拂到了颊侧。
宋时渊移过眼去,很久很久地看她。
漆黑的眸底,所有的情绪都埋得很深。
可能只有在她睡着了的时候。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那一丝情绪才能稍微松懈。
他可以专注地看她。
像是海水终于变得温柔,不再分隔,终于在月色下也可以柔和。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
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抬起,手指拂过那一缕碎发,将它别到了她的耳后。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
很简单。
宋时渊却做得很缓慢。
手指掠过她的耳尖时,微不可查地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