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看吴总头顶的吃瓜盲盒时发现一个事关不久后的灰色盲盒。
这类盲盒都是有关破财等小型灾祸的,盲盒的内容是填空题。
【由于长期无人监管,吴家承包的山地被人偷伐,接到举报后有关部门查验发现,该处山地在无许可证的情况下被采伐500余棵林木,已属于违法行为。找不到采伐当事人,承包人也没有报警,便由山地承包人承担法律责任,被处罚金()元。】
这道题傅珀不用做,就已经知道问题所在了。
“如果我算的没错,吴总家似乎有一块面积不小的山地。”
吴总瞪大眼睛,不论看多少次都会对傅珀铁口直断的本事心悦诚服,“对对对,我家有几公顷山地,之前趁着政策好,只要种树就能免费用,我爸就把山地包下来按照规定种了树之后就用那里养了鸡。”
苦笑的叹了口气,“俗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养鸡给我家带来了不小的收入,当初我创业的时候二老也是出了大头的,只不过后来出了点问题,整山的鸡都死了,二老一上火也生了场大病。”
那时吴总这边的生意也有了起势,就劝说二老不要再养了。
在那之后山里就空了起来,每年到了时间二老去采采蘑菇野菜什么的,甚至还会开放给周边的村里人随意进出。
傅珀看着吴总的面相,断道:“别看你这边生意做的越来越好,实则顾前不顾后,后门早已空虚,已有小人趁虚而入,短期之内没造成太大损害,如果天长日久不加以管理,后果不堪设想。”
这番话听起来很像某些打着算卦改命旗号招摇撞骗的套词,可吴总早已在王玮和孙经理身上看到傅珀的真本事,刚刚又直接断言自己家里有山地。
这么接二连三的验证下,吴总早已心悦诚服,对傅珀没有任何质疑,连连求傅珀讲清楚小人是谁,这小人到底是怎么害他家的。
傅珀笑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之前我们说的是该怎么处理你的家庭矛盾,我们还是言归正传。”
吴总急的手心冒汗,却不敢催逼,只能坐在那急的直抖腿。
“吴总不要急,这看似是两个情况,实则是有联系的,小人虽然可恶,但却能解决你当前的困境。”
吴总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苦笑,“大师可别卖关子了。”
傅珀这才道出真相:“因为你把父母接到首都来,导致家里的山地失了主人监管,有人起了贪心,正在盗伐你家的树。”
吴总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狠狠的道:“那树不能砍!当初承包的时候约定好不能少于固定数量,树木生长期间就连自然死亡也必须补充种植,长成材之后想要间伐更是需要办理采伐证定好伐多少棵,有任何违反规定的行为都是违法的。”
“没错,”傅珀见他还没想明白关键,便出言点拨:“幸好现在时日尚短,你们只要抓紧时间报警,趁着敌明我暗的机会把小人抓住,就能洗清自身的嫌疑,不然若是小人反过来恶人先告状举报你家偷伐,一切就都晚了。”
吴总听的全神贯注,虽然罚款的钱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经不那么在乎了,但是也不能让小人薅羊毛,自己家担了污名。
被傅珀点拨之后吴总思路也越来越顺畅了,“这样还可以让我父母产生危机感,主动要求留在老家。”
“啪!”吴总大喜的一合掌,“妙啊!大师,这一箭双雕可太妙了!”
“谢谢大师,太感谢您了!”即能抓了小人,预防隐患,还能家庭和睦。
何止是一箭双雕,简直是一箭三雕。
傅珀笑眯眯的接受吴总的推崇备至的夸赞。
吴总回到办公室之后就想办法联系自己在老家的朋友去偷偷查了一下是否有人真的偷伐他家的树。
得知已经在地块边缘的位置移平十多米了,惊得勃然大怒。
他自问不是个无良商人,挣了钱之后该回馈乡里的从来都没少做过,却没想到他们一家人不在当地之后,竟有人背地里做起偷伐的勾当。
这种事只有可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干的,但是要说他们那村没人知道消息,他可不信。
吴总回去把这事的严重性说给父母,二老一听盗伐数量过大还可能有牢狱之灾并处罚金,急的当时就要收拾东西回老家。
“爸妈,你们别急,我先联系警察把这人抓住的。”
二老一听果然如吴总和傅珀二人所料,当即一拍桌子破口大骂。
“这帮吃了没够的腌臜货,是看咱家没人了,什么猫狗的都来咱家占便宜,这事绝不能算了,以后我和你爸还是得回村里,有我们镇着谁也别想打那山里的主意。”
吴总给了老婆一个眼色,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你来附和我来劝,三言两语的就让二老快速平息怒气,又能把这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