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表姊在她耳边念了好几年的嘲弄像道魔咒,竟在此刻猛然生了效,虽然一样是中文嘛也通,可是,管他是来自对岸或者是台湾同胞,也不管他是潘安再世或是个王二麻子,牙一咬:心一横,她赌上了这口气。
不懂变通、不知玩乐、你呀,注定是老处女的命……
是吗?表姊的嘴向来毒辣,但不能否认,听了这么多年,她几乎要信以为真了。反正,再过一、两天就离开这里,就算她真做了了下得的‘坏勾当’又怎样?到时谁还知道她是谁呀?她又不是柯林顿或是露恩斯基,至于他嘛,她就不相信世界真有那么小,一夜过后还可能再遇到他。好,就这么决定!‘可。’‘可?’
‘嗯。’就算惊诧于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功利与求偿举止,管墨也没绽出半丝不悦。
人都是自私的,她付出行动、继而求以回报,这没有什么下对,他能接受她的汲汲营利。‘嗯什么嗯?这是好还是不好?你好歹也说清楚一点……’‘停。’累不累呀她?每每一开口就是一串话。她依言停了两秒。
‘好还是不好?’执拗的性于一卯起来,就非得要得到他明明白白的首肯,下愿马虎。
不先搞定他,她怎么‘放浪形骸’呀引
‘好。’
‘这是你的承诺,可别后侮喔!’听到他斩钉截铁的简短应允,她松了口气,又疾凝住气息。
好紧张,好紧张喔!
‘我从不做后悔的承诺。’
喝,他是青蛙呀?这么大口气!好,她倒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在实行计划后,将他变成王子。
‘那最好,跟我来吧!’
去哪?
眼眉挑起,炯目微讶,管墨还没丢出疑惑,拓跋可掬已经迫下及待地催促起他来了。
‘干么?不是欠我一次?’
‘我是说过。’
‘那你还拖拉什么?’她也不想这么急呼呼的赶鸭子上架,可是若不速战速决,她怕后悔的是她自己。
哇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嫌他拖泥带水,而且就当着他的面!
虽然不是含着金汤匙出身,但在度过了创业初期的辛苦后,跟着成功而来的就是一些人的另有所求,他早已习惯了,只不过,她至今仍没说出要他怎么报答她,就这么贸贸然的跟着她出生入死,未免也太冒险了点吧?
他不怕冒险,却也不爱冒不必要的险。‘你需要什么?’他问得随意,心思却很谨慎。‘你。’‘我?’这个答案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抢匪腿上的伤及眼中狂怒并非装模作样,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诓进仙人跳的陷阱里了。
‘很意外?’
‘相当。’有型的浓眉一挑,他捺着性于再问:‘你要我做什么?’应该是他多思多想,误会了她的意思。
‘还有什么?当然是那个喽!’
‘哪个?’
‘以身相许。’脸红气喘的,她直视着他深凝的眸,再道:‘我要你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他相信自己没重听、没听错,所以……‘怎么,你还有疑问?’‘你确定?’
‘除非你后悔,不想履行承诺。’纵使心底深处还有着浓浓的不确定与退缩,她偏死鸭子嘴硬,执意要逼他‘就范’。
表姊没说错,偶尔她也该变通一下,相逢下如巧遇,就拿这个陌生男人开刀吧!
‘你不认识我。’
‘?’
‘你确定?!’
‘那又怎样?’眼神一溜,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来。思,长相就算没一百分,王少也是九十九分,这第一刀,她不算吃亏。‘别告诉我,你这辈子只为某个女人守身?以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这一点我很难相信……’她是不认识他,这样更好,省得往后若那么倒楣地再有机会遇到时,她会尴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