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它的花瓣泛着一点微微的绿色。
这是绿牡丹的特征。
难道寄生草会把上一位宿主的特性带到下一位宿主身上?
那绿牡丹不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了吗?
楚韵发现了了不得的事,她想把寄生草养一点起来,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但是杜家的花盆都太豪华了,她怕摔了又背债。
外边那种十文钱三个的泥瓦花盆就很适合她。
轮到楚韵出去买早饭时,她就提前半个多时辰说要出门。
到了次日,杜太太念叨着想喝桂花胡同古嫂子家的小吊梨汤,杜老爷也说要吃狗儿街上的胡包子。
楚韵应声溜出去,先买了六个泥瓦盆,回去路上就被人叫住了。
卖梨汤的古嫂子认识杜家女眷,见楚韵大包小包地提着,招手说:“奶奶走累了吧,坐下来喝碗汤。”
楚韵还没说话,路边又走来一个穿月白色土布衣,小脸儿粉白的年轻妇人。
正是对门的华姨娘。
昨儿姚老爷在她屋里歇了一宿,太太一早说心里疼得厉害,华姨娘不敢耽搁,天不亮就穿戴整齐去齐大夫处买豆蔻。
瞅着楚韵,她忍着心疼,掏出五文钱,对卖包子的说:“捡一个素包子,一个肉包子。”
素包子是白菜粉条馅儿的,肉包子是猪肉虾仁韭菜馅儿的。两个刚好五文钱,是她从豆蔻钱里抠下来的。
华姨娘把两个包子都分成两半,鲜香爆发出来,她吞着口水,分了一半给楚韵。
自己用舌头先舔顺着包子破口处留下来的鲜汤,然后翘着兰花指,细声细语地说:“你知道吗,杜大爷是替兄弟背的黑锅。”
楚韵呆了。
古嫂子用蒲扇扫着蚊虫,小声道:“三奶奶,喝不喝啊?”
楚韵咽下口水,凝神屏气,用更小的声音说:“一碗梨汤,一叠素拼,不要豆腐皮只要豆腐丝,捡那切得细细的卤肉皮来一点子。”
她估计自己要坐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