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儿这招过于浅显的栽赃嫁祸,永康帝不会不知。
苏德怀叹气。
现在的永康帝早已不是当年未开化的小孩了。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负手走到窗畔。
今日的夜够黑,黑得让人胆战心惊。
这让他想起十二年起的那个夜晚,天幕也是这么黑。
“最近我时常做梦,梦里面都是当年我欠的命。”
他回首,"亲家,或许是我的劫数到了。”
陆仁忠一震,“莫要这么想!当年的事同你无关,并非你的错!”
苏德怀神色黯然,沉默很久一句话也说不出。
苏烟用过晚膳后的状态一直不太好。
她问过如意,说是她从前每回来癸水的头两日会比较畏寒、手脚冰冷,小腹有些痛。
不知这回是什么原因,她的癸水提前了好几日。
她委实疲乏,沐浴过后就想躺到床榻上去。
窗畔,陆行之没研究精彩的小话本,而是专心致志地擦着“屠龙刀”。
屠龙刀是岳丈苏德怀送的,精准送到陆行之的喜好上。
木箱里,附送一本关于“屠龙刀”的注释,说是这把刀曾斩天上的龙、海里的妖、地上的鬼魅,随手一砍,能砍高山、劈石头、破万水!苏烟听不下去了,“这就是爹游玩的时候得的一把大刀,专哄你这种幼稚的脑残儿。”
陆行之不信,手指磕在刀刃上,
“砰”的一声,刀刃发生清脆的
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久久回响。
“你看这刀的刃度、这刀的成色、把手上的雕花。。。5个几千上万年?”
又凑过来,“夫人,我在右臂上刺‘屠龙刀’三个字,怎么样?再往刀上滴三滴血,屠龙刀就会认我为主。苏烟:。。。。。。。""
简直越说越离谱。
她懒得理他,懒懒去到床榻上,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缩成一小团,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刺在手臂上多没意思?”
“刺你心口上?”
最好再刺个-“幼稚好I色鬼”
一天到晚,竟瞎想些有的没的。
还真被她猜中。
陆行之想象了一下她伏在他心口上刺身的场景,觉得这是增进两人感情的大好机会。
凡事都有个机遇,机遇是自己创造的。
他舔着脸凑到她跟前,蹲在床榻边上,近距离欣赏他夫人的旷世美颜。
“你想不想知道我下午找永康帝聊了什么?”
“你帮我刺青,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