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过枝丫,透过窗,细细碎碎的落在纪星俊秀的脸上。
衬得他那么温柔。
曲白意怔怔的摸上那块最大的月光,茫然的想,他说喜欢,纪星却语气坚定的说爱。
爱。
多浪漫,郑重,又稀有的一个词啊。
曲白意像是被烫了一下,感觉飘飘然的,甚至有一种晕眩感了。
“已经好久好久,”他鼻音很重,带着点撒娇和刻意要人心疼的委屈,小声说,“没有人说过爱我了。”
“我爱你。”纪星收紧了力道,立刻说,“会一直一直爱你。”
“以后的每一天里,我都说给你听。”
每天都说啊。曲白意忍不住抿起嘴角,露出一个有点甜的笑容,装腔作势的问:“会不会太麻烦了?”
纪星又慢慢靠近他,在呼吸交缠间回答:“不会。有关你的一切,都不是麻烦。”
是我期待已久,永远珍惜的礼物。
*
这个吻又持续了很久,分开时,纪星是被生生撕下去的。曲白意像条被踩了尾巴的小狗,嘶嘶的抽着凉气,一把呼开意犹未尽的纪星,怒道:“嘴都让你嘬肿了,别没完没了了嗷。”
可等人笑着退开时,他却追上去吧唧了一口。
“你不擦汗!”他震惊的说,“酸了都!”
其实哪有酸呢,他纯粹就是报仇而已。
纪星当然不和他计较这些。
他半跪着,不顾白衬衫上印着一块块红色的印泥,像一位忠诚的骑士,用湿巾一点点为他擦净双手,双脚。然后又把他背起来。
小猫跑得快,藏得也深,这片玫瑰丛离门口足有几百米。
花影交错的小路上,曲白意觉得自己变成了海葵,而纪星就是那只属于自己的寄居蟹,要一辈子都背着自己,一辈子都不分开。
然而寄居蟹会背第二只海葵,纪星却不会找第二个男朋友。
曲白意边笃定的想着,边用光溜溜的大腿夹住对方的腰,然后看着人通红的耳朵脖颈,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咪。
他歪着头去贴纪星的侧脸,又把手向后伸,寻找到纪星的手后,和人五指相扣。
因为用湿巾擦过,他的皮肉比纪星的要凉许多,乍一接触好似冰玉落入烈火,刺激的两人都一颤栗。
曲白意偷偷按着纪星的骨节玩。
对方被他按的心猿意马,不停地扭头想亲过来。敏捷的小猫才不会被动,一旦发现人有侧头的倾向,就凑过去叭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