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年轻人更是觉得,把喜欢推推搡搡的魏家三兄弟的祖宗十八代都加起来,也及不上那女孩的一半可爱。
丹先生一搬进来。
大家的心里的小炉子就被点了起来,乎乎的往里加炭火。
烧的恨不得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们想要跑去5o6室烧的灶头乎乎冒火的心思,恐怕比他们父亲还强烈些。
当然。
搞不好他们父亲那些心中的火苗,也有些说不得的心思是落在丹先生的女儿的身上而非他的那身警服身上。
可惜。
那女孩既继承了母亲的冷,又继承了父亲的披星带月,早出晚归。
让大家空有想去搭讪的心思,都没有太好下手的机会。
有人见过,对方早晨出门的时候,穿着一身非常素雅端庄的深色裙子。
有带褶的裙摆和领结,胸口处的校徽有些人隐约曾听说过,似乎是一家本地非常好的私立中学。
也有人从校门口的道路经过的时候,远远的见过围墙内整洁的草坪,成荫的大树,还有气膜蛋壳体育场光滑的银色充气穹顶。
剩下的具体有多么好。
他们就不知道了。
这里能上到高中的年纪却还不辍学的年轻人,都不算多。
更何况,那种学校,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是这里一家人加起来多少年的生活开销的总和。
男孩子们见到这一幕,多是些焦急。
仰光这种慢节奏的城市,多多少少,还依稀能看到些许残留的前工业时代社会的影子,人口流动不算大。
同一片的地方的女人长大了,多还是要嫁给邻里的男人们的。
可鸟儿一旦真的飞起来了,那可能就是直接飞走了,不会再落回这里来。
而女孩子们,则多了些说不出嫉妒。
都是住在这里的鸽子棚一样的小房子里的人。
凭什么她就漂亮,爸爸是警察,还能上的起电视里的那种贵族学校?
再加上蔻蔻整天整天的很晚回家。
所以。
固然丹先生一家人才搬来了几日,大家的心情就已然一日几变。
还隐隐有些流言蜚语传来出来,按隔壁5o3在工厂里当女工的阿姨的说法——“嘿,谁知道,她在卖什么
哩?”
“我明天就去找他们!她学不会闭上那张臭嘴,我就教她怎么才能闭嘴。”
哐哐哐!
夜半时分的房间里。
丹敏明把手掌在桌子上拍的山响一般,耳侧有青筋在抽搐。
丹太太不吭声,她就那么默默的看着桌案。
桌子上点着一根小蜡烛,烛火已经烧了一大半,白色的烛泪泼满了桌面,丈夫愤怒的脸庞在烛火中微微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