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明天再说。”
孟丹枝看他躺下去,也跟着躺下,只不过是趴着的,“你怎么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周宴京面上波澜不惊:“我很担忧。”
“……”
孟丹枝压根看不出来。
周宴京:“你不困?”
孟丹枝:“不困。”
周宴京今晚枕的是孟丹枝的枕头,虽然二人平时睡一张床,但很多地方还是明显不同。
比如她的枕头有股香味,可能与平时的洗发水相同。
台灯被关,房间暗下来。
周宴京这才问:“事情很大?”
孟丹枝:“你是犯事的人,你做过什么事你最清楚。”
周宴京估摸着这话的意思:“你要严刑逼供?”
“才没有。”孟丹枝见自己被戳破,翻了个身躺下,当无事发生:“我怎么会这么做呢。”
“你快睡觉。”她催促。
看在他今天太累的份上,先不拷问了。
黑暗房间中,周宴京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清晰:“在人的精神最疲惫的时候,拷问最有用。”
“?”
孟丹枝头一次见“犯人”这么自觉的。
她忍不住翘唇,还没等她酝酿出一句话,又听到:“显然,你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
“……”
孟丹枝气恼,推了周宴京一把。
错不错过的,听她说才对,被拷问的没资格这么说。
周宴京低笑了声,捏住她的手腕,顺势翻身压住她,精准地在她唇上啄了下。
一开始只是碰,后来便没忍住。
许久未尝,好似更加美味诱人。
他温热的呼吸都洒落在孟丹枝的脸上,这会儿她的脑袋里像在煮水一般,咕噜咕噜地冒泡。
周宴京没继续深入:“好好睡觉。”
孟丹枝:“哦。”
她心怦怦跳,时隔一周再度与他同床共眠,又偷偷接吻,她一点也不想睡,想和他做其他事。
但这话又怎么说。
他怎么睡得那么快-
事实证明,周宴京不仅睡得快,还起得早。
窗帘被拉开了一格,今日的阳光更好,从玻璃外照进来,被切割成碎片,投在室内。
孟丹枝一睁眼,就看见了明媚的光线。
还好,光只到被子上,没照她的脸。
但还是有些亮,她抬手挡了挡,才回过神来,这已经不在宁城的厢房里,是在周宴京的公寓里。
周宴京人呢?
孟丹枝往衣架上轻轻一瞥,上面多了几件衣服,大概是被他带出国,现在又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