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涨红了脸,有点不耻于向皇帝陛下告这种状。
见皇帝陛下正等着他细说,二皇子索性把刚才发生事和盘托出,哭着说道:“父皇你要给我孩儿做主啊!”
皇帝陛下摆摆手说:“兄弟之间吵吵闹闹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烧了你几本藏书而已,又没伤人。你再叫人抄一些回去便是了!行了,退下吧。”
二皇子没想到皇帝陛下会这么说。
他心中不忿,却无可奈何。
皇帝陛下对幽王这个儿子算不得偏爱,平时甚至连见都不见他,可每每幽王犯下恶行,他又会格外偏袒,从来不会惩治他。
换成别皇子做出这种事,皇帝陛下早叫人削他王爵、关他禁闭了!
二皇子不甘不愿地出了宫,一脸愤懑不平。
他自忖拿幽王没办法,思来想去只好把这事儿记到柳迟砚头上。
这小子明明已经招惹了幽王那样疯狗,居然还接受他抛出橄榄枝,真是害人害己!
相比于二皇子满腔愤懑,皇帝陛下心情好多了。他哈哈一笑,转头对旁边老太监说:“这小九真是贴心,知道我最近身体不舒爽,专门帮我缓和缓和。你快去东宫那边取药引来,我要马上喝药!”
老太监喏然应是,领着人往东宫那边去。
原来皇帝陛下偶然得了道教秘传,修习那秘法须得做尽恶事才能延年益寿。
他乃一国之君,哪里能做恶事?于是他在诸皇子中挑了幽王从小培养,小时逼幽王杀些鸟儿狗儿,大些了就把幽王把穷凶极恶匪徒关在一起逼他杀人。
后来更是给他一支铁骑营,让他领兵出去大杀四方,每年都得取够足够多人头。
今儿幽王去二儿子府上焚书,直叫皇帝陛下老怀大慰。
自古以来焚书都是极恶之事,比之胡乱杀人更为人诟病!
更何况幽王居然还养了个娈宠,行那颠倒阴阳之事,真是个顶贴心好儿子!
旁人得了他吩咐,怕是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想来一会喝上一碗以太子之血为药引药,他近来病痛就能好起来了!
自从他这几天生病以后就听从国师建议,把太子给禁足了,每日取太子血就着药喝下。
至于太子能撑多久,那就不在他考虑之内了,左右他又不缺儿子。
他养他们这么大,也该让他们像小九那样给他分忧了!
想想这几天他禁足了太子,不知多少人夸他英明,还有人开始罗列罪名弹劾太子,可见老大这个太子当得不怎么样,既没什么建树,也没捞到人心!
皇帝陛下心安理得地喝下老太监取回来“药引”,又把刚送上来药一口饮尽,只觉浑身都舒服了。
他舒适地眯起双眼,朝老太监吩咐道:“你亲自出宫去一趟,到小九府上宣旨,就说把京卫里头左掖营给他管辖。”
另一边,幽王早带着柳迟砚回了幽王府。
柳迟砚一路上都安分得很。
幽王很满意柳迟砚识趣。
他对柳迟砚这身皮肉还是很满意,并不想在盛怒之下当真让柳迟砚缺胳膊少腿。
他早就看不惯柳迟砚惦念那几本破书了,今天柳迟砚为了几本书跟着他二哥回家,更是让他决定要给柳迟砚个教训,省得以后再有人随随便便把他给勾了去。
谁知道柳迟砚是不是只要别人有权有势就能巴巴地凑上去侍奉?
幽王过去从来没对人生出欲念来,于柳迟砚身上是头一遭。
他不会允许柳迟砚背叛他,柳迟砚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一个!
他可不会委屈自己凑合着玩别人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