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顾寒只会死在苏妃手里,所以根本用不着担心。
顾府,邵灵涓冲进了顾寒的卧房。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李神医正在床边照看。
“李神医,顾寒他会死吗?”邵灵涓焦急地问道,她好不容易就要得到顾寒了,他怎么能在这时候出事?
李神医摇头,“按目前这个情况,即使不死,怕也不可能参加大婚典礼了!”
“不,他不会死的!我这就进宫找太后,让她把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派过来!”邵灵涓大叫着,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
床上的顾寒睁开了眼睛,李神医朝他摇了摇头,“我看,你装病没用,除非死了,她才会放了你!”
顾寒冷冽地笑了一声,“你只管用药,让那些太医们觉得我肯定起不了床,拜不了堂就好了!”
李神医叹气,“我堂堂一个神医,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没想到现在总帮着你做些坑蒙拐骗之类的事,真是有损英名!!”
顾寒笑道,“你要的一百只试药的小白老鼠已经运送来京,再过两日就可交给你了!这种纯种小白鼠非常难得,我派人给你搜罗了一年也才找到这一百只。不过,你放心,我还会继续搜罗……”
李神医拧巴着的眉头稍解,拿出一瓶药递给顾寒,“吃了这个,那些个太医就摸不出你的真实脉象了!”
半天后,顾府的院子里一片嘈杂。
从皇宫驶出的好几辆大车在顾府门前停下。
太后,邵灵涓,以及一众太医宫女从车上下来,进了顾府。
太医们去了后院察看顾寒的病情,太后和邵灵涓坐在顾府的正厅等着太医们诊断的结果。几位太医进了顾寒的屋子,看见往日丰神俊朗的顾大人,如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似有似无,脉搏时断时续,再查看他胸前的伤口,胸前伤口在旧伤上复中一箭,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胸前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深可见骨。
几个太医先后诊了脉,又互相小声讨论一番,然后就鱼贯而出,去正厅向太后复命了。
“回禀太后,顾大人病情果然沉重……”
孙太医还没说完,邵灵涓已经插口问道:“有性命之忧吗?”
孙太医摇头,“暂时倒还无性命之忧,只是顾大人这模样儿,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好转,怕是连起床,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太后皱了皱眉,“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下床,那怎么行,再过五天,就是他与灵涓大婚的日子。你们哪怕下一记猛药,也要让他站起来跟灵涓拜堂!”
吴太医忙站到孙太医旁边,回道:“太后,此举万万不可,一记猛药下去,只怕顾大人站是站起来了,可站完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啊!”邵灵涓惊呼一声。
太后看了邵灵涓一眼,问道:“既如此,灵涓,不如大婚的日子再推迟几个月,等顾寒病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