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糯糯,等会儿你可别怪我心狠,如今的所有事儿都是你自找的。”
盛慈扬起眼尾笑了笑,恶意地捏着姜愿的下巴:“咱们的缘分还真是深啊,没想到我以为你去世的三年以后,还能像这样坐着聊天。”
姜愿满眼警惕:“你现在取保候审,这期间如果违法是要重判的。”
“你觉得走到这种地步,我还怕重判不重判吗,我还怕给我判多少年吗?”
盛慈冷冷笑了几声,陷入亡命徒那种癫狂状态:“他纪家在京城的势力范围那么大,就算蹲监狱我还有机会吗,反正左右都没活路,索性大家都别活了。”
“我就这么死了不吃亏,从小到大做过的亏心事儿太多,但吃亏的是你啊,我亲爱的弟弟。”
“你这辈子净被欺负被侮辱,一件坏事儿都没有做过,可最后下场不还是被逼得自杀,我知道你是真想死,只是顾渲给你的药是假的,你也没料到吧。”
“你有人帮衬,成了大画家大明星,还跑到盛家帮你妈申冤,纪哥缠着你,大家都崇拜你,我可太看不惯了。”
姜愿红着眼:“你是疯子!”
“没错,我就是疯子,就是死我也得把你折磨得没有人样儿我他妈再死!”
姜愿看着盛慈暴怒的样子,姜愿只觉得后脊背发冷,无论盛慈要怎样他,这种情况他完全没有胜算。
半小时后,商务车到了京郊仓库,俩彪形大汉把姜愿推搡到里面。
外边儿下着大雪,仓库阴冷潮湿,里面只简单地点了几根蜡烛,蜘蛛网和灰尘遍布。
姜愿被绑到以前绑盛慈的冰凉的铁架子上,四肢捆得紧紧的,完全就是要严刑拷打的架势。
“你孩子流产的时候,我就是被纪哥绑在这破地方,如今我们的立场转换,你有什么感想啊盛糯糯?”
盛慈扯着嘴角笑笑:“你说我是先扇你几个耳光呢,还是打断你的腿呢,亦或是用刀子捅你呢?”
“都不是,那样太便宜你了,以前你抢走我的未婚夫,抢了纪夫人的位置,我怎么折磨你都不为过,是不是?”
姜愿觉得简直可笑:“盛慈,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是你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出的轨,还伪造车祸出国,怎么是我抢了你的未婚夫?”
“在国外乱搞,得了病,没钱花还被别人甩了,这时候想起你的未婚夫了,你可真有脸说出这些话。”
“你给我闭嘴!”
盛慈狠狠瞪着他:“出轨又怎么样,他根本不爱我,我离开难道不应该吗,就活该整天装孙子陪他玩?”
这话听得姜愿苦笑,他当初如果有盛慈这觉悟多好,离开不爱自己的人,也不至于落得自杀的下场。
在车里时,盛慈说得没错,他是真心想自杀离开这世界的,只是不知道顾渲给的玻璃瓶里装的是假安乐死。
到了英国,他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为肚里的宝宝再没动过自杀的念头。
所以后续的治疗,无论多痛多难受他都忍着,他知道有个可爱的小生命正以自己为载体,想看看这个世界。
“盛糯糯,有时候我真佩服你,自己过得那么烂那么委屈,还能把纪哥照顾得无微不至。”
盛慈扯起个难看的笑容:“你看时间长了他都离不开你,怪不得我回来也对我爱答不理的,原来他爱的是你。”
姜愿长长地叹了口气,鼻尖酸涩:“你错了,他不爱我,他从没爱过我。”
“以前他把我锁在身边是爱我吗,疯狂伤害我的朋友是爱我吗,现在纠缠我是爱我吗,他只是需要自我满足罢了。”
“本性难移,以后日子还长,谁能保证他不会再变回以前,现在想想以前还真是傻啊”
盛慈冷哼一声:“这些我没空儿管,总之我的腿就是拜你所赐,我要你付出百倍的代价。”
姜愿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盛慈招招手,那些彪形大汉就凑到姜愿跟前,他恶劣地笑了笑:“兄弟们,我弟弟长得好不好看?”
其他人像恶犬看肥肉似的,色眯眯地鼓掌叫好:“好看!”
“既然好看,就得脱光了看个清楚,大家一起分享啊对不对?”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