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鹰叹气。
折一折,把信收好,他去买上几袋干粮,这就照着陛下给出的方向出发。
与此同时,也恰是同一天,蓟郕那边,胡立檐看看在拨炭火的陛下。
陛下又出宫来了。
蓟郕拨完炭火,把钳子放一边。
“再去看看。”
“是。”
“陛下,还是关着门的,而且也还是一盏灯也未点。”隔壁的黑暗从天黑后一直维持到现在。
而且陛下不知怎的,竟也不点灯,就这样燃着盆炭就在这等着。
还是未回。
不知哪来的耐心,他继续等。
可这一等,却是都快到三更天了,小院依然静悄悄的,它的主人没有一点要回来的迹象。
蓟郕的衣服上好像都等的落了霜。
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只是深深看一眼这边的漆黑,随后转身回宫。
……
初五,蓟郕知道了为何那天她的小院能一直漆黑到深夜都没有任何动静。
邵嵎就在他跟前向他禀报他查出来的结果。
说过他要知道消息,尤其还就在京城的消息,他想知道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法子的。
“庄子?”
邵嵎点头,“是,臣从罗家下人那打听到,娥辛自初三起便出发去了郊外一处庄子。”
心里也是诧异,竟然从初三就走了,不打听他还不知道。
“何时回。”
邵嵎这回讪讪,“这……暂时未打听到。”
今天他就只打听到娥辛初三就走了。
“那就再去。”
“是。”
不过这回就要多花费些时间了,既要罗家人不查觉任何苗头,又要知道娥辛这回到底要去多久,其中并不容易。
足足整整三天功夫,终于找法子摸清,邵嵎来禀报。
蓟郕头也不抬,只说:“多久。”
“回陛下,据罗项檐夫人透露,此番约要到三月春耕毕,她家明杳的姑姑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