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
有自己这个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南昌侯做夫君,玉萝怎么会眼瞎到看上谢奎这个五大三粗,方面大耳的蠢货?
更何况当初,是玉萝先沉迷他的英俊勾引的他。
南昌侯不停的在心里面否认着,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情来——这个谢奎如此丑陋,玉萝不可能看的上,云娘又怎么看的上呢?
所以今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个局。
有人在利用云娘的身世兴风作浪。
这个人……会是他的妻子么?
南昌侯朝着玉萝看了一眼,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满脸哀求之色,当即心软了一下。
“好吧,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将谢奎带下去,杖责五十!”
“婶婶!婶婶救命啊——”
谢奎嚎叫着被拖了下去。
对于南昌侯如此的处置,陆雍鸣眼底只有浓浓的讽刺,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拉着宋言卿就回了屋子,走的时候连一句招呼都没跟南昌侯打。
南昌侯内心里也有几分愧疚,因此就没计较这些。
当天夜里,南昌侯府的后院柴房之中,被打的屁股开花的谢奎正趴在垫子上不住的呻吟着,嘴里面嘀嘀咕咕的,仔细听能够听到他在咒骂婶婶,然后还念叨着云娘两个字。
他今日才第一次见到云娘,却惊为天人。
以至于挨了打还在念叨着美人,可惜不能一亲芳泽。
寂静的暗夜里,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谢奎骂了一声是谁,抬起头来时就看见一个黑影慢慢的从外头走了进来,黑影手里面一把雪亮的长刀,在暗夜里闪烁着森然耀眼的光芒。
如鬼似魅。
“好汉……不要杀我……”谢奎看到那长刀,顿时就吓尿了,战战兢兢的开口求饶起来。
然而黑影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挥动了手中长刀。
只听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在了墙壁上,谢奎惨叫着昏死了过去。
……
“你们听说了么?夫人的那个侄儿,昨天夜里被人在柴房里给骟了……”
南昌侯府的后花园假山下,好几个丫鬟凑在一起悄悄的议论着,其中一哥唏嘘不已的道:“血流了一夜啊!场面相当血腥,可见下手之人的狠辣,他可是夫人的侄儿啊!谁敢下这么重的手害他?”
“还能有谁?当然是侯爷呀!”
另一个丫鬟理所当然的开口道:“那个谢奎,胆大包天到敢在夫人的屋子里乱来,幸亏夫人不在,否则必然被他给得手了!这侯爷能饶了他?”
“……说的也是。”
“还有呢!昨天夜里上房那边乱糟糟的,侯爷把刘管事的提拔上了总管,命令他今日一天就必须要将主院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陈设全都拿出去扔掉,然后换新的!”
“啧啧,这是一点都忍不了啊……当日侯爷还在主院里还大骂奸夫,可见,他从心底里怀疑夫人与那个谢奎有染啊!”
“还有这种事情?”
“当然了!好几个丫鬟都听见了!”
一众丫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全都兴致勃勃,不知道是谁眼尖,一下子看见花园小道上有管事婆子经过,连忙招呼大家散了:“走了走了,等一下被管事的发现,又要责骂了。”
话音落,一众丫鬟做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