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火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当着众人的面还不得不强装笑脸:“染衣,爹爹几时带你去拔过萝卜,赶快进去让医生检查一下是否伤到了大脑。”“我这不是担心医药费太高嘛,所以才……”夜染衣眼见攀了一个有钱的主,还一口咬定自己是他的儿子,这就说了实话。反正他一心只求这医药费的事别摊上自己,怎么着都成,只是一下子要开口叫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头做爸爸,而且还当着那么多的人,实在有些难为情,于是就这样打个马虎眼,想蒙混过关。要知道叶染衣平时可是只知道花钱的主,不管十万,一百万,到了他手里,都跟流水一样转眼就不见了,节约、省钱之类的字眼从来就没出现过在他的字典里。叶胜火忽然听了夜染衣这句知冷知热的话,比天上掉银子还要开心,一下子激动得拽紧他的手臂:“太好了,太好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爸爸就知道我们染衣一定会有改性的一天,等你出院了,爸爸一定要给你好好庆祝一下。”夜染衣见老头为自己的一句话激动的镜片上都挂上了泪花,心中暗笑,这老头看样子就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做他儿子一定不会吃亏。“谢谢爸爸了,我也不要你给我什么礼物,只要你老人家身体健康就好。”夜染衣倒不是成心诓眼前的老头,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全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染衣,你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叶胜火不顾自己的身份,眼睛竟然红了。儿子到今年二十一岁了,可是慈善外衣之下随后,医生给夜染衣做了最全面的检查,身体状况一切指标良好,除了后脑勺跟肩头留下些淤青,其他都没什么大的问题。最后,朱院长做了总结性发言:“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叶公子刚刚来到本院,就创造了一项医学史上的奇迹,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近二十四个小时后,就能活泼乱跳的走到了外面活动,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事件,这其中最主要的贡献,是因为病人坚强的毅力和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其次是医院全体医务工作者的共同努力。”朱院长说起话来跟在台上做报告一样,老太婆的裹脚又臭又长,夜染衣才听了几句,上眼皮跟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虽然以夜公子的情况完全已经可以出院,但为了保险起见,建议还是再留院观察几天。”朱院长的话好不容易说完了。夜染衣却怎么也不肯再呆在医院里,说什么都要走。决定权还是在叶胜火手里,他看了看夜染衣:“孩子,你也算长大了,懂事了,能够体谅到父亲的不容易,但是这住院费还是不能省,该花的咱们都还得花。这样吧,你就再留院观察三天。重症监护室住着乏味,转到高干病房好了。到时候如果没有问题,爸爸再亲自来接你。”病房外无关的人员陆陆续续走了,朱院长邀请叶胜火到隔壁的办公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