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玛蒂诺不记得这种习惯,他记住的是和giotto的相处模式。
giotto会回应每句话,哪怕是没营养的废话也能说得有趣,让玛蒂诺的话题无限延展开。
“现在还不是该他登上舞台的时候。”阿诺德说。
玛蒂诺也赞同:“没关系,有giotto在,没人会直接支持他的,哪怕是和他意见一致的斯佩多也不会。”
阿诺德:“你会等到什么时候?”
“什么?”
“你对giotto说,你没有要做的事情,只用等。”
玛蒂诺没料到他听了这么多,有些犹豫,一时间没有开口。
过了会儿。
“您还在吗,先生?”
“嗯。”
玛蒂诺叹了口气:“没多久……吧,梵蒂冈很快就会把东西送来了。应该会在埃莲娜的婚礼后。”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他从青年身上感受到了彻底的平和,前所未有的,比他所有雀跃时候加在一起还要轻快。
“好。”他说,“现在我要走了。”
然而,梵蒂冈的动作比玛蒂诺想的还要快,彭格列和其他家族的争斗从某个节点开始彻底爆发,在这样的情况下,斯佩多不能举办婚礼,也不敢。
虽然动静并不大,和那年席卷欧洲的战争相比只能算小打小闹,而塞皮拉的话又相当正确,这场「战争」更丑陋,更凶恶。
死亡的不再是数字,每个名字阿诺德都记得,争斗甚至没有更加光荣的噱头。
一方想要掠夺,所以破坏另一方在乎的东西,giotto依旧坚持原先的主张,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被捆在巴勒莫大法院门外。
德蕾莎抽不出功夫参与婚礼的准备工作,她每天都要面对大量的威胁、恐吓、暗杀,要不是sivnora寸步不离,这位神职大法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某个巷角。
也没人知道婚礼要延期到什么时候,原本定在1849年末,拖到1850年也没能举办。
公爵提出让埃莲娜回到那不勒斯,被拒绝了,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斯佩多。
事变发生的那天,玛蒂诺本来会去找埃莲娜。
庇
护九世听闻了公爵女儿即将嫁给彭格列守护者的消息,派人送来了祝福,并承诺会亲自给他们的孩子洗礼。
捎来消息的使者顺便去了趟梵蒂冈,把玛蒂诺需要的东西也带来了。
因为物品的特殊性,不好直接送去彭格列据点。使者琢磨了半晌,最后把东西搬到了离教堂和据点都稍远的小房子——行道两边的女贞树已经长得粗壮坚实的小房子。
所以玛蒂诺先去接应了。
等远处传来尖叫和哭喊,玛蒂诺看见了冲天的火光,在白日升腾,方向并不陌生。
他愣了愣,不顾身边人的劝阻,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火红的头发几l乎与那片遥远的火焰融为一体。
彭格列基地已经沦为了地狱,远近到处都是爆炸声,大地开始震颤,热浪席卷而来。
玛蒂诺被同样赶来的人按在地上,声音是阿诺德的:“别动,在这里等我。”
德蕾莎也踉跄奔来了,身后跟着暴怒的sivnora。
她死死拉住玛蒂诺,眼泪一直流:“别靠近,求您了,别靠近那边。”
sivnora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过去,玛蒂诺,你插不了手。”
教会的人带出了不少孩子。
玛蒂诺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突然高喊:“埃莲娜呢?”
没人回答,他脸色变得惨白,“埃莲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