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初一手揽着俞安一手去够桌上的水,是他进屋前准备好的一壶热水,将杯子递到俞安的嘴边,俞安就着他的手喝小口小口的喝光一整杯水。
“还要不?”应有初问。
俞安摇头,喝过水后他喉咙里的灼烧感好多了,“相公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喝酒了,昨天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听。”语气中带着委屈,现在一想到昨天晚上应有初那副发狠了要他的模样不禁发怵。
应有初想到昨天的疯狂举动,顿时心虚,点头如捣蒜般乖巧的应和着俞安的话。
“妆奁下面是我给相公买的礼物,但昨天一直没机会给你,你现在拿出来吧。”俞安想到昨天还没送生辰礼给他呢,早上应有初走得匆忙,下午回来的时候又聚餐,晚上他更是没机会给他,结果就拖到了第二天生辰都过了。
“昨天的明衣难道不是我的礼物吗?”应有初发自内心的问。
俞安轻打了一下他,“当然不是,还有不许再提昨晚了。”他现在已经打算好了,等应有初一去上学,他就把明衣悄悄烧掉。
他以为应有初会将他放下再去拿礼物的,结果应有初搂着他的腰肢和大腿就起身大步走到梳妆台,腾出一只手抽开小抽屉,里面装着一顶素冠和一只玉簪。
“祝相公二十弱冠生辰快乐。”俞安俯在应有初耳边柔声道。
应有初听后勾唇一笑,俞安也挣开应有初的怀抱,落地的瞬间他的腿还是有点软,应有初手快的扶住他,待他稳住身形后绕到应有初后面,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到梳妆台前,“我为相公绾发吧。”
纤纤素手在应有初乌黑顺滑的发丝间穿梭,玉簪穿过发冠,稳稳的戴在头顶。俞安望着铜镜中的人。
面容清俊,头戴发冠,和平常绾的布包相比多了几分儒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俞安脑海中突然蹦出应有初教他的这句诗来,“相公这个样子倒是挺好看的。”
应有初左右偏头瞧着镜中的自己,认可的点头,这簪子确实好看,等中午他就这样去柳南的医馆炫耀一番,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不过在应有初的心里,他还是更喜欢那件明衣的生辰礼,尝到甜头的他开始思索着下一次的生辰礼该让俞安穿什么了。
俞安在家被应有初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一天,身上大好,其实他也没这么娇弱,身上的斑痕就是看着吓人,一点也不疼,最疼的地方也看不到,但他看着应有初处处紧张他的样子,心下暖暖的。
临近岁试,南宁书院的学习氛围变得浓郁起来,往常读书松懈的学生都开始发奋学习,有的住校生更是成群结队的挑灯温书到一更天,熬得一个比一个晚,看书一个比一个卷。最近应有初在公厨吃午饭的时候还听见隔壁桌的人在讨论文章。
应有初来到书院后才听说一句流传在官学的话。
讨饭怕狗咬,秀才怕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