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及川彻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他还觉得到处都静悄悄的,很适合负面情绪发散。但现在,连那束从窗户偷溜进来的光线都变得聒噪起来,吵得他没精力再想其他。
这家伙,昨天还哭得那么惨烈,s喷泉的场景还被花卷拍下来准备当镇部之照呢,今天怎么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了。
也对,他一直都是这样。
小孩子心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总是显得吵闹,又总能用这种纯粹又热烈的情绪感染身边的人。
是他永远都无法招架的类型啊。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喧闹,恰到好处。
及川彻没发现自己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一些,嘴角也上扬了一点。
他插着腰,问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花鸟兜本来还在偷瞄他书架上的书,一听这话,又想起了正事。
他举起药膏,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向及川彻展示他的“荣誉勋章”。
“虽然这是光荣的象征,但是如果不快点消失的话,就没办法继续打球了……”
及川彻被吓了一大跳。
他记得昨天还没那么严重的!
有些淤伤是要隔夜才能显现出来的吗?
这也太惨烈了……
他算是又直观感受了一波硬拦牛岛的难度了。
“辛苦了……”
冰冰凉凉的药膏擦在青青紫紫的皮肤上,及川彻还没忘记按照药瓶上面的步骤指示帮他揉了揉积了淤血的地方。
花鸟兜痛得嗷嗷叫,试图学电视里的人咬住什么东西止痛。
“人家那是怕咬伤舌头才在嘴里塞布条塞木棍的……喂你别咬我被子!敢在上面沾上口水我就把你丢出去!”
“呜呜呜……”
需要涂药的面积太大,等全部揉完了,花鸟兜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药罐里泡过一样,散发出带着些清香又有点刺鼻的奇怪味道。
而及川彻的手腕也差不多废了。
他好累,手累胜过了心累,整个人向后一倒,就倒在了床上。
花鸟好像还有点良心,爬上来说要帮他也抹一下药。
“我没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