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同情心在作怪,我只是单纯展现人文关怀。
对,就是单纯关心病人罢了!
“到了没?”晏铭钊气压很低。
司机大哥赶紧收回被惊掉的下巴,正襟危坐道:“一分钟,晏总。”
在医院安排下,沈舟很快转危为安。其实也没有太大问题,用老主任的话来说就是:别仗着年轻就拼命造。
病房内,沈舟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病容倦怠冷清,呼吸节律起伏。与往日张扬肆意的模样不同,倒是意外乖巧几分。
晏铭钊眸色挣扎,最后将手移到他的发间。撩起一小撮头发,指腹慢慢地轻揉一圈,眸光流转间隐晦不明。
回首人生三十载,遇到惊艳绝伦的人不计其数。无论是容貌、涵养、家世出生等等,比沈舟优秀的大有人在。
但似乎从未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如火般热情肆意,似雪般冷清孤寂。
时至今日,晏铭钊不得不承认:他被吸引了。
但不确认的是,这种吸引力是否会持久?或是源于欣赏、新鲜感造成的错觉。
如果爱、钟意、喜欢只是一种缥缈的感觉,轻易便会在现实面前被击垮。
晏铭钊更愿意接受:爱与责任、自由同在。
“沈哥!”
刘洋焦急身影出现,晏铭钊不着痕迹收回手。
见偌大病房内,只有晏铭钊一人,刘洋急忙将身子移到沈舟面前。
护崽洋上线。
“谢谢晏总,沈哥让你费心了。”刘洋客气且疏离的道谢。
“好好照顾他。”晏铭钊点头示意,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提步离开。
刘洋见对方一脸苦大仇深,感觉检查一下自家哥哥。
别被吃了还帮人数钱。
自从接触到这位晏总,感觉总是霉运沾身,难道是八字不合!
第二日一早,刘洋蹑手蹑脚离开病房,眼带墨镜,头戴假发,就差一片假胡子。
在医院小花园内,他扫视四周一番,顺势坐下,视线不时瞟向旁边高举报纸的路人。
“滂友,你这报纸卖不啦?”刘洋操着一口不知何地的方言。
“报纸不卖。”对方露出一双贼眉小眼,“但我卖枇杷!”
说罢,直接从报纸后变戏法般地掏出一篮枇杷,递过来给刘洋。
“你干嘛不说暗号!”刘洋生气道。
“刘哥,我是算命看八字的,不是搞间谍工作!”
“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可不能在再热搜上看到沈哥的热搜了!
杨滔闻言,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并且竖起不屈中指,表示鄙视。
“把八字给我!”
刘洋扔过去,不客气道:“瞧你那小贱样,以前读书就这样,现在还这样。”
杨滔小眼睛挑眉道:“哥这是眼小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