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想了会儿今天要做的事,一边往楼下宿管处去拿换舍申请表,一边翻出未接电话看了一遍,拨回兰乐的电话。
兰乐比他好一点,中午12点就醒了,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哟,您终于醒啦!”略显夸张的感叹,还附带什么东西嚼得嘎嘣脆的响声。
徐怀砚接过宿管大爷递过来的一张表,抖抖上面的灰尘:“你在家?”
“昂,是这样滴!”
“靠,那你干嘛把我送回学校??”
兰乐说:“不是我送你回去的,我自己都是被人送的那个,怎么送你?要是我没记错,应该是谢疏送你回去的,你当时说想去厕所,谢疏就陪你去了,然后,就没见你回来。”
谢疏?
哦。
徐怀砚眨眨眼,他都差点儿忘记还有这号人。
作者有话要说:飞奔而来!!!!
被谢禽兽瞪了一眼,又飞奔离开……
室友
那就说得过去了,谢疏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又在学校碰见过他,肯定以为他住学校。
至于宿舍就更好问了,宿管那里都有记录,随便查查就知道他住那间。
兰乐没他那么菜,喝多了还能把事情记得门儿清,悠悠道:“那个谢疏还真是个方脑壳,我都告诉他你三杯倒了,他居然还非要罚你酒,幸好还知道将功赎罪送你回去,不然我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罚酒那会儿的事徐怀砚还是记得的,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点郁闷:“故意不至于,不过你的推测非常正确,他确实就是个方脑壳。”
一边跟兰乐科普那天在林荫道上偷听到的墙角,开门拐进宿舍时,一个不留神差点儿跟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男生撞到。
徐怀砚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生,又侧头看了眼门上的号码。
这就算他的宿舍没错啊,这人谁?
“你住这儿?”徐怀砚指了指里面:“今天才来?”
祝肆不着痕迹地迅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睛一弯,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你就是徐怀砚?久仰久仰啊。”
徐怀砚一挑眉,正想说你久仰我什么,祝肆已经笑着侧身让开,他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正半蹲在地上从容不迫地收拾着行李箱,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
真巧,是那个方脑壳。
“喂,徐怀砚,然后呢,那女的就走了??你别说话说一半继续啊。”
兰乐张牙舞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徐怀砚再混也没到方面说人家坏话讨论人家八卦的程度,更何况他那天才亲口答应不会把他的事儿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