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不轻不重嗯了一声,视线落回屏幕上最角落那个那个穿着白背心的那角色身上,眼神渐渐凉下来。
接下来的几把游戏里,谢疏花式“秀了”徐怀砚陆阅以及陆阅高中同学一脸,实力告诉他们什么叫反向上分中的一级“高玩。”
不是平底一声响暴露整个团队的位置,就是决赛圈一个□□跟自己队员同归于尽,说他会玩,又没一枪打得准,说他不会玩,回回搞死自己的时候都能精准带上全部队友,陆阅那高中同学不认识谢疏,被他硬生生拉下一个段位之后找了个一看就很扯的借口直接退了队伍不跟他们玩儿了。
陆阅作为中间人,不左不右有点尴尬。
徐怀砚想了想,悄悄给陆阅发了条私聊,让他跟他高中同学去玩儿,谢疏留给他来带,陆阅感激不尽,麻溜退队滚了。
说实话,他这段为好不容易才打上来,也舍不得就这么给谢疏折腾着玩儿。
徐怀砚的世界观,只有不过硬的技术,没有带不动的妹子,当然,汉子也在内,于是在那两个退队之后,立刻转头安慰自己的室友:“他俩太菜了,我们换个玩儿法,一样能上段!”
谢疏搞了一波事,勉强消了点儿气,随口问他:“什么玩儿法。”
徐怀砚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点开一个内置插件:“等着,你砚哥这就给你长长见识。”
带着谢疏退出房间,重新开了一个双排局,很快匹配上进入游戏。
谢疏有心想看看徐怀砚的“新玩儿法”,没有继续作妖,老实本分跟在徐怀砚后面一直苟到了后期。
两个人几乎是在山顶上从头趴到尾,这个山头缩完了立刻转移阵地换一个山头继续趴着,一动不动装乌龟。
谢疏啼笑皆非,曲指敲敲桌面,问他:“这就是你的新玩儿法?”
徐怀砚:“当然不是。”
谢疏说:“最多只剩五队了,算上我们六队,你确定这样一直苟着能到最后?”
“谁说我要一直苟着了?”徐怀砚撇撇嘴正想说什么,视角一转就看见一个空投摇摇晃晃朝他们脑袋上飘下来:“哇哇哇!看见没,机会来了!”
谢疏玩了挺久,还是头一回碰上空投砸脸的经历。
不远处有一个满编队伍立刻就往这边跑过来,两个人趴在草地上愣是没动,直到对方队伍前两个人跑到面前了,谢疏以为徐怀砚还会苟着等找时机收人头,却没想到他忽然站了起来,穿着一身黑色时装的大男人站在草坪上异常扎眼。
“自杀式吃鸡?”
徐怀砚回他一个“你懂个球”的眼神,在对面枪口指着他的时候飞快点开游戏语音。
“哥哥,你们听得见吗?我在带我室友玩,你们可不可以不杀我呀?”
徐怀砚的一声音一向有很好听,大概还是嗓子不舒服,带着轻易便能察觉得低哑,还有浅浅的笑意,尤其他还特意放软了声音,乖巧的声线软软黏黏,一声“哥哥”叫得又脆又甜。
谢疏不知道游戏里的人听起来是什么样,反正听在他耳朵里,徐怀砚的声音就像是一团带了小勾紫的棉花,一直从耳朵里头扎进去勾住心脏,软软绵绵的在心尖尖上来回磨蹭,直挠得人酸软又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