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答,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十指交叉,真田蝶子脊背挺得笔直,神情高傲,一脸不冷不热的表情拦住了真田浩南的去路。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小默已经被管家带下去休息了,
告别英伦
面对这个让自己爱恨不得的女人,真田浩南只想着如何从这么诡异的气氛中迅速脱身。
“对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小默做了什么的话,下场……你自己知道!”丢下这句话,真田浩南留给真田蝶子一个背影,决绝地离去。
“妈妈,你没事吧?”担忧地走到真田蝶子身旁扶住她,看着妈妈脸色霎时变得雪白,真田希美心中对风默言的不满又加深了许多。如果不是她,爸爸和妈妈怎么会这样!真田默言,我果然讨厌你!
“小希,我们走!”袖口一甩,真田蝶子厉声道。眼光锐利地瞪着真田浩南离开的方向,真田蝶子眼底对真田浩南的最后一抹情谊也消失无踪。
真田浩南,你好狠的心……
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转身,真田蝶子的手在宽大的拢袖里慢慢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很痛,却永远不及自己心里的痛。
真田浩南,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这是你欠我的!真田千湄欠我的!你们真田家欠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辈子的恩怨啊,亲们请放心,某只不会刻意抹黑立海大的,偶可是配角控反派控啊,哇咔咔~
6
真田纪事(一)
来到真田家的前几天风默言几乎都是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度过的。缺乏睡眠,长途跋涉,再加上神经高度紧张,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夜里,风默言就发起高烧来,直到一个多星期后身体才稍微有点起色。
正因为这样,风默言在自己不知名的情况下成了真田默言,也因此错过了将要就读的神奈川第一小学的开学典礼。
这天早上,风默言起了个大早,看到床头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女式校服上衣和短裙,略微皱了下眉头,拒绝了女仆的帮助,五分钟梳洗完毕,推开门,不疾不徐地来到了客厅。
几乎是一出现在这里,现场登时变得鸦雀无声。齐刷刷十几双眼睛同时看着自己,风默言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只见真田浩南正坐在左边的位置上冲自己微笑,正中央是一脸严肃上下打量着的真田藩士(即风默言的外祖父),他右边依次坐着真田蝶子、真田希美和——
“外祖父,您好。”走到主位上礼貌地鞠了个躬,风默言强忍着被人肆无忌惮打量造成的不适感,毫无畏惧地跟年过半百却气势依然的真田正雄对视。
“你就是樱子(千湄)的女儿?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真田正雄捋了把胡须,赞赏地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儿留下来的孩子。才八岁的孩子就能和他相抗衡了?小时候他总觉得樱子太过柔媚,不像以剑道著称的真田家的孩子,没想到樱子的女儿会有这般惊人的气势。
“回外祖父的话,我叫风默言,母亲为我取名——风默言。”风默言不敢有丝毫不敬,乖乖回答了真田正雄的问话。面上不动声色,风默言却在和真田正雄默默较劲。与此同时,风默言对这位老人产生了由衷钦佩的敬意。
早就听说妈妈的父亲真田藩士是位剑道高手,年轻时还曾担任过警视厅的高级长官,但真的面对上了才知道,那种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低沉不是自己这种小鬼可以应付得了的,如果不是妈妈早年的教育,她肯定已经被吓趴下了吧。
这位老人,对待晚辈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怪不得妈妈要选择离家出走。
“真田默言啊……嗯,是个好名字。”真田正雄摸着胡须,神情若有所思。须臾,撤下一直压在风默言头上的如山气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宛如一只成精的老狐狸,说道,“小默,来叫句外公听听啊~”
“外……外公。”风默言囧囧有神地看着真田正雄大变脸,这……这进度也太快了吧?她都做好被好好刁难的准备了!
“嗨,乖外孙女!”真田正雄脸上的笑意更深,对这个能和自己叫板丝毫不显羸弱的女孩儿越看越满意。有她在的话,弦一郎以后练习剑道的同伴又可以增加了吧。
说干就干,真田正雄精明闪烁的眼睛略微一转,低沉稳重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缓缓说道:“弦一郎,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啊。下次练习剑道的时候就把小默带上吧,我想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股气势,这股狠劲儿,小默一定能成为不输给樱子的剑道高手吧!老人兴致盎然的想着,没看到旁边风默言和真田弦一郎同时变了脸色。
“外祖父……这,恐怕不妥吧?”,风默言小心翼翼地问道。按照妈妈的期望,她是应该好好做个八岁的孩子,每天上学放学,星期六星期天跟女友一起逛街压马路的。自己的力量她很清楚,她并不怕训练的辛苦,但万一伤到了谁……
“祖父!您这个决定是否太过仓促了?”真田弦一郎挪了挪腿,看了看委屈地咬着下唇泪花直闪的真田希美,临危不惧地正视真田正雄朗声道,“当年小希提出要求修习剑道的时候祖父也没有立刻同意啊,为什么现在会……”
迟疑下,真田弦一郎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这么突然的决定收她为徒,不是显得祖父太过偏心了吗?明明小希才是他的孙女,唯一的亲孙女啊!
祖父在辞去警视厅的工作后,开了几家道馆自己当教官。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现在每家在真田正雄名下的道馆都有学员过百,每一个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核程序才正式成为学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