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葭临明显成长了不少,换了更好看的檀木盒不说,连这个字都越发好看了。
陆怀卿仔细瞧了会儿,才揉捏着手里的纸道:“什么嘛,和我的字迹一模一样。”
就这么像的字,以后傅葭临要是做了坏事,全推给她都不会有人怀疑。
话是那么说,但陆怀卿立刻就把发簪插在发髻上。
她还在遇到谢识微时,特地问:“堂姐,你看我的发簪好不好看?”
见到谢识微点头,陆怀卿才笑开。
谢识微:“你是又买了支新的?”
“不是,这支之前坏了,刚修好。”陆怀卿摇头,特地补了一句,“我很喜欢这支簪子。”
她戴着簪子和好几个人都说,云安、夏月、阿依木……很快大家都知道,这支簪子她宝贝的不得了。
堂姐与太子的婚期将至,进日来谢府送贺礼的人日多。
陆怀卿也时常出门去看望王婉宁,一来二去就和裴钦碰上了。
那人看到她头上的簪子,像是很惊奇,瞧了又瞧,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就引得陆怀卿更好奇:“裴大人,你在想什么?”
裴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陆怀卿的逼问下,把前几日的事全说出来了。
陆怀卿这才怔然摸了摸鬓边的珠钗。
他还以为傅葭临是找工匠修的,原来竟是他自己动的手。
不过……
“你说他大晚上,对着烛光在修簪子?”陆怀卿出乎裴钦意料,抓住了这句话。
好啊,她和这人说了好几次,让他爱惜自己,他就是这么爱惜的?
前世傅葭临就爱喝酒,这辈子酒戒了,就开始折磨自己眼睛?
就算她得感谢他帮自己修簪子,但就不爱护自己眼睛这事,她也得好好管教他一番!
春日的明光同样照进了傅葭临府上,院里枯败了整个冬季的池塘,积雪消融,碧波微泛。
在池塘边想扒拉起一条小鱼的白猫终无所获,转头想靠近院内的几抬东西,想瞧瞧里面有没有好吃的。
“去去去!”王垠安丢给小猫一条小鱼干,“别碰我姐的东西。”
这都是谢知寒不远千里命人从南州送给他姐姐的礼物。
虽然他看不上谢知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都是用了心的。
“先收着吧。”王垠安吩咐人把这些东西都收好。
他又看向傅葭临:“殿下,你说那个姓谢的,什么时候能回长安?”
这半月都已经过去,他姐姐仍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何怀之说让亲人陪着说说话兴许会好得更快些,可他日日都在姐姐病床前陪着仍没有什么起色。
他忍不住希望那个谢知寒回来陪陪他姐——如果王婉宁能好得更快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