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卿想了想,难不成是傅葭临吃不来麦饼?
“傅葭临,”陆怀卿摇了摇靠着树,闭目养神的傅葭临,“你不爱吃麦饼啊?”
傅葭临本就是想故意离陆怀卿远一点。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陆怀卿最讨厌别人看不上漠北的东西,他知道这样能把陆怀卿气走。
反正那么多人在意她,不差他一个。
“喏,”谁知道陆怀卿拿出一袋鼓鼓囊囊的碎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再去买些糖糕好不好?”
“记得给你自己也买一份哦。”陆怀卿笑着。
她记得今日的糖糕,傅葭临可是全都吃光了。
傅葭临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觉又漫上了心头。
他知道他和陆怀卿不是一路人,他也不该再放纵这样奇怪的感觉蔓延。
但是……
“好。”傅葭临敛了敛眸,终究还是妥协了。
算了,等到了长安,陆怀卿自会知道他是个多不堪的人。
过了南州,马车又跑了十几日,就离长安越来越近了。
陆怀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傅葭临越到长安,脸色越阴郁。
她开玩笑道:“傅葭临你该不会是不喜欢长安吧。”
陆怀卿心里却很清楚答案。
傅葭临当然不可能讨厌长安,他不仅不讨厌,前世还总喜欢问她喜不喜欢长安。
陆怀卿又不蠢,当然每次都是敷衍说喜欢。
而傅葭临也会听完后皮笑肉不笑,然后过个小半月,像是记性不好一样又问她。
起初陆怀卿还会认真听,等到后来被问到烦了。
傅葭临还没开口,她就会抢答:“喜欢、喜欢,最喜欢长安了。”
结果,她抢答,傅葭临也不高兴。
眼前年少时的傅葭临就坦率多了,他听到这话,垂着眼,像是在仔细思索。
半晌,傅葭临:“不知道。”
喜欢对他来说太陌生。
不论是在烟雨楼,还是在皇宫,从来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喜欢。
“怎么会不知道呢?”陆怀卿微微瞪圆眼睛,“你离开长安这么久,就没有想家过吗?”
傅葭临摇头。
他被认回皇宫不过五年时间,他对那个地方毫无眷恋。
陆怀卿看见傅葭临这样,不禁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