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段逸风这里说不通,倒不妨试着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据闻这个风羽少帅极爱妻子,对爱妻的话那是言听计从,若是能说动了她去相劝,必会事半功倍。”
“他的妻子?可是侯门王府中的女眷一贯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又有何机会见到她呢?”
“这你放心,”宁国公似乎是胸有成竹,“他的妻子如今怀有身孕,十天后是京都龙母庙中的龙母诞,许多怀着孩子的妇人那一天都会前去拜求祈祷,希望能够一举得男。他这个妻子听说一向身子孱弱,进门一年多了,才怀上了孩子,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她一定会去。到时我会安排好一切,殿下只要恳言相劝便行了。”
真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裕王、齐王分谋部署一切,而在朝阳宫中,安平公主听闻庆丰帝居然已经发下为她选婿的皇榜,一时间居然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撒花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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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心梅之死
皇后坐在安平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眼泪儿直往下淌:“皇儿,你这又是何苦,为了一个段逸风何必如此?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是大沂最尊贵的公主,父皇和母后都会为你做主,挑一个上好的佳婿的。”
安平这几日心事萦怀,两颊都微微凹了下去,见到了母亲心中不免百感交集。她自由性子执拗,再加上身为公主,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哪里会有得不到的东西?偏偏现在这个段逸风,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不免各种纠结。
“安平谁也不嫁,只要他一人。”她从唇间吐出这么几个字,以表决绝心意。
哎……皇后长叹一声,心想除了慢慢劝慰她之外别无他法。
龙母诞之日,京都城中热闹非凡,许多身怀六甲的孕妇都在家人、丫鬟的陪同之下,到龙母庙中祈求一举得男。
沈心梅自然也是要去的,原本段逸风是想陪同一起前往的,但偏偏这一日兵部议事,又是和风羽军有关的,他必须前去。因此差了几个下人好好跟着心梅,妥善照料。无双随同心梅,带着菱香、秋晴,坐上了轿子,一同前往。
一路上,心梅的心情似乎格外地好,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她能够感受到他在里面慢慢地长大,这是一个做母亲的人最大的幸福了。
到了龙母庙中,无双扶着心梅到大殿中去,净手、点香,跪在龙母面前诚心祝祷。心梅在心中默默说着:“龙母娘娘,愿您保佑我能够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为段家承继香火。”
正在心中默念,突然腹中微微一痛,似乎是那调皮的孩子又踢了她一脚,心梅忍痛抚着小腹,头上的一支玉簪不知怎么忽然之间坠了下来,掉在地上,断裂成两截。
隐隐的,她的心中仿佛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来。祈福祝祷完之后,寺院的长老已经为心梅在后院厢房准备好了素菜,便请小沙弥带着她们几个女眷一起过去。
龙母庙前面香客如云,人头攒动,但是到了后院便是一片宁静的气象。因为厢房有限,所以也只有提前预定的香客才能入内休息。
还未到厢房,沈心梅却被两个穿着紫色锦袍之人拦了下来,他们身材魁梧,但语气却是十分客气,抱拳低语道:“段夫人,我家主公请你到厢房一叙,有要事相谈。”
心梅本就不喜见生人,见这二人相貌中带着几分戾气便更添厌恶:“还请二位转告你家主公,心梅不见外人。”
她抬脚欲行,但那两人却没有让道之意,仍是站在身前,岿然不动。心梅微微有些不悦,无双便向那二人道:“有什么事请你家主公到靖国公府拜帖求见,在这里恐怕有诸多不便。”
那二人仿佛没有听见无双的话一般,仍是对着沈心梅说:“夫人此时若不见,只怕将来会后悔。事关重大,是与段帅有关。”
俗话说关心则乱,沈心梅一听是与段逸风有关的事,便忙问:“和我夫君有关?究竟是何事?”
“夫人移步便知,我家主公只想与夫人谈事,并无任何不轨之意,还请夫人放心。”
沈心梅沉吟片刻:“好,那我就去见一见他。”
无双想要陪着一起,却被拦了下来,“我家主人只见夫人一人,其他的就在此处等着吧。”
不由分说,便一前一后,护着沈心梅朝西面的偏厢房去了。
那间厢房中点着缭绕的檀香,进入房中,沈心梅只见里面坐着一个青衫公子,面容沉肃,见到心梅进来后才微微一笑,起身道:“段夫人,冒昧相邀还请勿怪,在下裕王景沣。”
沈心梅虽未见过裕王,但在家中也听众人提过,眼前这人却有皇室贵气,举手投足间也是气度不凡,便知他所言非虚。
心梅行了一礼:“裕王殿下请我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相告?是与我夫婿有关的吗?”
裕王呵呵笑着,抬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亲自为心梅沏了一杯茶,道:“夫人莫急,先喝杯茶,咱们再慢慢说。”
那杯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带着素雅的清香,沈心梅饮了一口,只觉香气扑鼻,裹住了舌尖一般,余味不绝。
裕王的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这才道:“本王此番冒昧,实乃有事相求夫人。”
沈心梅放下手中茶盏,疑惑道:“殿下是金玉之尊,何来相求一说?”
裕王似乎也无甚顾忌,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段帅是风羽军的少帅,乃我大沂国之栋梁,如今太子一位一直悬而未决,景沣知道段帅素来疼爱夫人,便想请夫人出面,为小王在段帅面前多美言几句,最好是能说动他前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