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段桓冷笑,“齐王真是好大的胃口,只是当年皇上曾派过监军前去,难道那个赵恒生也是齐王的人?”
“不错,他名为监军,实则是来核实、押送我这里的军饷账目。两年来,这四万人的空头额赚取了朝廷三百多万两的银子。”
“那齐王要这些银子用来做什么?”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齐王行事小心谨慎,又十分秘密,他手下的众人都是各司其职,只做自己接下的任务,其他的都是一概不知。”
好个狼子野心!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杀了他的心都有,太子之位,继承皇位,那更是想也不要想了,难怪他主动请缨要去西北剿匪,换了别人一去便知内中蹊跷,也难怪他要对张昭正下这样的毒手,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件事,想来定不简单!
名册在手,还有张昭正也在他的控制之中,扳倒齐王是早晚的事。
现在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时机罢了。
段桓不动声色,继续问:“这几年你为齐王敛了这么的银两,账簿一定在你的手中吧。”
张昭正回道:“账簿现下在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并不在在□上。”
段桓心想,好你个张昭正,我一心救你,你却还要防我。
不过也不宜逼他,这账簿总有一天是要交给皇上的,如今,就先让他用来当保命的工具吧。
段桓临走的时候,又千叮万嘱云飞扬一定要好好守着张昭正,万不能出一点差池,也千万不能让齐王的人知道他已经落在了段桓的手上。
景墨在静王府禁足的这一个月内,突然有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不用在阴谋诡计中挣扎纠缠,心情都畅快了许多。
春光明媚,景墨便带着无双一起到花园中饮茶赏花。
景墨自然从菱香的口中得知了那日无双为了他去求见庆丰帝的事,他不知道父皇跟她说了些什么,但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言好语。
今日,想起了这件事,便将无双揽在怀中,柔声道:“双儿,让你受委屈了。”
“什么委屈?”无双笑而反问。
两人相视一笑,嘴角默契地勾起了相同的弧度。
“景墨,我有句话想要问你。”
“你说。”
无双想了想,问:“你想当皇帝吗?”
景墨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却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