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全是席铮青面獠牙的占据。
她发泄般地连抽好几张纸巾,死死包裹住他来过的证据,随之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
洗漱整理好,已是早上七点半。
席铮昨晚看似发疯,却意外地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只是两手腕上,有着浅浅的淤痕,是昨晚她反抗时留下的。
她将乌发盘起,用驼色的鲨鱼夹随意夹在脑后,又扯了点碎发下来,修饰脸侧线条。
鹅黄色的带帽休闲连衣裙,让她在镜子里,显得又乖又软,是个十足的清甜女大学生模样。
邹晴背起书包,打算结束完今天学校的课程,再联系新房东拿钥匙搬家。
她今晚,不想再住在这酒店里了。
也不知道,席铮昨晚为什么能随意就进入自己的房间。
这酒店不安全,太不安全了。
她转身抽回房卡去开门,席廉那张清辉似月的脸庞,正正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错愕地盯着席廉看了好几秒,才晃过神,声音细细小小地说:“席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邹晴的话刚落,坐在轮椅一直被她今天的漂亮深深吸引的席廉,朝她伸出手。
下秒,他低温的手掌覆盖在她细软的手背上,嗓音微沉且蔓着怜惜之意,“这话,该我来问你。”
邹晴慌张地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席廉牵住她的手,定格在他半露的那截青筋凸起的手臂上。
无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我不知道席廉哥的意思。”
“你没看到,我昨晚在疯狂地给你打电话?”
席廉仰头,目光温柔灼烫地从下往上地与她对视。
邹晴轻皱了下眉心,摇头:“我没看到。”
她确实没看到。
前半夜她睡着了,手机是静音的。
后半夜被席铮拉着做了好久,整个人身心疲倦地醒了,根本无暇去看手机里有什么提示。
席廉失望地默了默,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他说:“昨晚是陈生通过顾晖告诉我,说你被房东赶了出来,还被送到了酒店。”
邹晴微怔,陈生不像是那种多嘴的人。
或者,陈生也认为了席廉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必须知道这些事。
她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席廉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添什么麻烦,你是我席廉的女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我却不在你身边。”席廉在说女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没有半分的纠结,而是很坦然的,就这般说了出口。
邹晴听着,心砰砰跳得很快。
“席廉哥"
"邹晴"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邹晴还是让给了席廉先说。
席廉内疚地拉紧她,原本的一只手牵着,改为了两只手捧着。
目光缱绻地看着她,“以后,我不想再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我女朋友,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