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送人给她,不如给她便宜爹两个得力助手,助他早些掌握杨府,她也能拼爹过好日子。“好。”秦云枭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不愿搬去王府也成,这几日,我安排华容易来这儿给你好好调理。”“好。”杨静和乖乖点头,坦然接受他的心意。“王爷,和姐儿还病着,快放下她吧,免得过了病气。”杨知柏看着这一幕,眼角抽了抽,忙上前说道。“无妨。”秦云枭却不在意。“小哥哥,我困了。”药效上来,杨静和的眼皮有些不受控制的耷落下来。“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秦云枭这才将人放到床上,亲手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手还搭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像哄初生的婴儿。只是累了发烧?杨静和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清冽的浅香带着温柔,驱散了所有的不安。这一觉,格外的沉。再醒来,身边却已没了秦云枭的踪影。杨静和眨眼望着帐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这时,帐子被撩开。“哟,小丫头醒了。”华容易那张姣好的脸出现在旁边。杨静和侧头,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我要不在,谁给你看病?”华容易坐在旁边的圆凳上,很不客气的抓住了杨静和的手,“都跟你们说了要小心要小心,结果,你还是中招了,还好我还在尚京,要不然,你这小命要被阎罗收走了喽。”“瞎说,我只是累了发烧而已。”杨静和心里咯噔了一下,嘴上却不以为然。“只是累了发烧?呵。”华容易睨着她,“难不成你伤口上的毒是我弄的?”“什么毒?”杨静和盯着华容易问。“什么毒,要你死得不露破绽的毒。”华容易又冷笑了一声,“还好王爷收信及时,要不然,你等着天天发烧、烧得伤口流脓溃烂而死吧。”“!”杨静和瞪大眼睛。“你不信?”华容易又睨了杨静和一眼。杨静和嘴一扁,就要哭给他看。“嗳嗳嗳,我胡说,算我胡说,你别哭。”华容易一个激灵,急忙改口。“那你说,谁下的毒?”杨静和趁机问道。“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们家那个教养嬷嬷么。”华容易望着她红红的眼睛,没好气的说道,“一个犯了错遣送出宫的宫婢,也值得你家供奉,你那个爹,真真是个呆子。”“你才呆子。”杨静和不高兴的瞪眼。便宜爹再差劲也是她现在的爹。“是是是,我呆,我最呆,我不呆能被你小哥哥扔到这儿来守着你这小丫头吗?”华容易收回手,语气中满满的怨念,“可怜我做了一半的药,全废了,唉,真是欠了你们的。”“你有没有欠我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欠了小哥哥的。”杨静和看得好笑,便开起了玩笑。“你说得对,我欠他的,欠他一条命。”华容易认真的点头。“华容易。”他一认真,杨静和反而不好嬉笑,她坐了起来,也认真的问,“我还有救吗?”“……”华容易闻言一愣,抬眸望着杨静和。杨静和安静的坐着,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望着华容易。“当然有救,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后人。”华容易心里一软,拍着胸膛说道。“那我不是也欠你一条命了。”杨静和仔细观察着华容易,没感觉到他的敷衍,心里略松。难得重活一世,她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死了。“唔,可以这么说,你欠我,我欠秦云枭,秦云枭欠你,哈哈,要不,你跟他说说,我们彼此抵消算了,让他早些放我回去。”华容易扫了杨静和一眼,同样心里暗松。还好,小丫头不难哄。“我饿了。”尬聊结束,杨静和直接转移话题。“等着。”华容易起身,飞快的跑了。杨静和望着他疑似落荒而逃的脚步,垂下了眸,手抚在胳膊上被打过的地方。引蛇杨静和退了烧,马上就元气满满。第二天,她就想跟着杨敏慧两个去前院上课,却被告知,杨隽年叮嘱过先生,说她体质太弱,以后不用再学这些。“和姐儿,你安心休养,等你再大些,姐姐教你。”杨敏慧担心杨静和的身体,对杨隽年这个决定很支持。“好吧。”杨静和表示很无奈。杨敏慧和杨贤风见状,以为她遗憾不能跟她们一起,于是,又是安慰又是许诺。杨静和也不解释,送她们出了门,转头就带上雪耳黑木耳和一只大狗出去撒欢。一圈下来,她便把府里的动向摸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