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怀玉大方地点头。
白梁氏拉了白刘氏就走。
“你真要去给德重说嫁妆的事情?”白刘氏擦着眼泪意外地看着她。
“我傻了才去说!”回头余光瞥一眼那还站在原地的人,白梁氏哼声道,“先糊弄她一下,拖延一二。”
等白珠玑真插了手。她再把紫阳君抬出来,衙门怎么也是要给两分颜面的。
算盘打得太响,也太明显,明显得背后的李怀玉打了个呵欠,睨她们一眼,转身把乘虚叫了出来。
“赌坊的事情,你可知道来龙去脉?”
这事儿问别人还真不一定能问到,但由于他家主子一向要求严格,乘虚每回办事都是妥帖又细致,眼下一被问到,当即就答:“属下问过赌场里的人,有明眼人说两位白少爷是遇见‘老千’了,但赌场出老千,只要没被当场抓住就是没证据,说破天也是要还债的。”
“当时是不是惊动什么官员了?”想起家奴来找她时说的话,怀玉多问了一句。
乘虚点头:“虎贲中郎将易大人当时正在附近巡逻,看见街上围堵,就上前询问,与白家两位少爷起了些冲突。”
又是易泱?
怀玉挑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别人她不知道。易泱这个人却是实打实地帮过江玄瑾的,从长公主出殡那天也看得出来,他对江玄瑾又敬又畏。那么,在明知道闹事的人是白家人,且白家与江玄瑾有姻亲的情况下,一个原本敬畏江玄瑾的人,会直接地把白家人关进大牢?
以易泱那人见风使舵的脾性,分明是应该压下来,再来江玄瑾面前讨个好才对啊!
“易大人最近有见过君上吗?”她一边想一边喃喃问。
乘虚回答:“见过,主子来廷尉府,还是他带人来押的。”
不是“请”,是“押”。
李怀玉惊了惊,眼睛突然一亮。
找到了!这不就是丹阳薨逝之前对江玄瑾好、丹阳薨逝之后突然转了态度、反而与他为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