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的,在钱玉询心里,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想到之前他浑身是血地回来,此后?那个叫七哥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对待自己的熟识朋友尚且如此,她才与?他相识不过一月,要如何保证自己在他面前是安全的?
林观因越想越胆寒,她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抓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是又如何?”
“你?害怕我?。”
钱玉询歪头看向她,他的脸上又重现当时见?到他第一面时的诡异神情,他用一种平静又近乎癫狂的眼神等待着林观因的回答。
钱玉询停住向她靠近的脚步,一阵莫名汹涌猛烈的情绪控制着他。
原来她也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曾说过谎话骗他,说不准担心是假的,她说过的话全都是假的。
等不到林观因的回答,钱玉询忽然笑出声来。
“真是无趣的人。”
他微微侧头过去,眼神漠然,警告关如冰:“我?已受过刑,早已不是希夷阁人。今日?饶你?一命,日?后?可不一定。”
钱玉询的长剑放在桌案上,他上前单手握着剑柄,锃亮的剑身上倒映着林观因一双满含惊恐的眼。
钱玉询没有停留,侧身走过林观因身旁,高束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拂过她微微伸出的指尖,林观因指尖一阵酥麻。
“你?……”要去哪儿?
林观因没敢像之前那样拉住他,动了动唇,微弱的声音开了个口,却?没将一句话说完。
钱玉询垂眸,只能见?到她毛茸茸的发?顶,还有她发?髻上的粉色绒花,今日?她的发?髻梳得很齐整,是他绾的。
“我?从没杀过顾客。”钱玉询握着剑柄的五指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刺眼,他眼尾微眯,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要试试,我?可以满足你?。”
钱玉询很烦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感觉,但他从来没有这么烦闷过,他甚至想多接几?个单,以完成任务取乐。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林观因离他更远了些。
真可笑的人,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来找他做任务。
还说什?么要和他做好?朋友,他像条狗一样被她骗了这么久。
现在她又露出一种胆怯害怕的可怜神情,像是受了万般的惊吓和委屈。
真是想杀了她。
她的脖子这么细,一手就能拧下来,她死了之后?就不会再有表情了,也不用再看见?她那双可怜的眼睛,他或许就不会再心烦了。
钱玉询有些心动,却?又想到自己赚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