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念离开花好月圆后,便向常思居而去,途中却拐进一个小巷中。她负手而立,冷冷道:“还要跟我到何时?”接着,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这巷子里。“与钟离归尘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对你所说。”沈念转过身看着他,眼中透着几分疏离。秋承却只是看着她,并不打算离开。她从怀中摸到一只药瓶,便丢给了他,他便接过。“此乃那些怪人的解药,拿着它离开永安城,别再回来。”秋承看着手中的药瓶,她向来口是心非,看来她并非完全不在意他。凭沈念的功夫,她不会时至今日才戳破他在永安城,如果她不在意他这个父亲,身上又为何一直带着怪人的解药,还在让他离开之时交给他?他太了解女儿,也猜到她将会有所行动,他便道:“你不肯与揽月千秋合作,又要拿什么来对付圣教?只一个陌屿,你都对付不了,更何谈保护你身边的人?”他说的是实话,沈念虽强,但和陌屿想必,她还是弱了些。更何况,还要在圣教手下保护身边之人。“不如这样,十招之内,你若败我,我自当离去。如何?”沈念突然出刀,然而秋承身法更快,以指为剑,却还只是用一只手。沈念虽然双刀在手,不过贪恋院中,沐思君一袭白衣,坐于树下,弹着古琴,乐声悠扬。面前,一个黑色的身影努力练功,左刀右剑,刀技、剑法合用,却是与平常不一样的杀招,招式变化多端,随心所欲。秋忆安走过来,沈念便向他攻去,琴声也变得急切和澎湃,他渐渐招架不住,连忙求饶:“阿姐,再打下去,你就要为你唯一的亲弟弟收尸了。”她停下来,收了刀与剑,秋忆安方得喘息,不过还是略有微词:“阿姐,你都刀剑贯通了,没必要常常拿我练手吧?我可是你亲弟弟,刀剑无眼。”“放心,我有分寸。”“可我心脏受不了啊,若哪日我心疾复发,阿姐后悔可来不及。”秋忆安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这时,沈凝提着食盒走来。见母亲前来,秋忆安便跑过去告状:“娘,阿姐总是欺负我。”“那你还不抓紧练功?”沈凝接着又说:“想当年,娘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家中除了父亲,还没人打得过。”沈念便偷偷地笑着。“思君姐,你也不管管阿姐。”秋忆安又向沐思君告状,她看了看沈念,便开心的笑着,正如三年前的笑。秋忆安有些头疼,这一个两个的,都向着他的姐姐。“你们都欺负我,我吃饭总可以了吧。”他走过去,接过母亲手中的食盒,放在院中的石桌子上。“芙蓉肉?”秋忆安惊喜地拿起筷子便要吃,不过沈凝却拦住了他:“你姐姐还未吃呢。”“娘真偏心,我也爱吃芙蓉肉,可从未见你做给我吃,每次我都是吃阿姐剩下来的。”秋忆安虽如此说,但还是乖乖地将筷子递给沈念。“你们三个,个个厨艺那么好,总是给我吃剩下的饭菜。”看着姐姐将第一口芙蓉肉喂给沐思君,他又羡慕又想吃,便嘟哝着:“什么时候我才能吃上第一口芙蓉肉呢?还有水晶肴肉、清蒸鸡、烧鸳鸯、八仙盘、仙人脔,这样的美味佳肴,才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