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轻并没有及时阻止厉随的口无遮拦,甚至等他说完之后,又紧接着补充道:
“殿下,这区区十几日,本该就是错误的,您该同属下一道回京,在那里,才是您该过的生活,您该纠正这个错误,重回正轨了殿下。”
“您就算是为了先皇后的族人,也应当及时止损。”
冷凝沉默的氛围在狭窄的房间里无声蔓延。
半晌,萧寒瑜淡漠至极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孤知道了。”
厉家两兄弟大喜。
然而又听自家主子冷酷如利刃地道,“但孤,还要和对方好好清算一笔账。”
“这……”
“明日辰时,在路口,动身回京。”
萧寒瑜一句冷冰冰的下令,挡住了厉轻厉随刚开始不赞同的话。
知晓回京一事已成定局,两个下属不敢再在自家主子的面前晃悠,恭敬告退,从窗户离开。
而两人离开没多久,徐闻便回房了。
他一走进来,脚步蓦地顿了一下,目光不经意地四下扫视,在那半开的窗户停留一瞬,而后自然地走到窗边,将窗合上,随口朝着床上的少年道,“怎么开窗了?天冷,要注意保暖。”
“哥哥。”
萧寒瑜的嗓音软了些,像是刻意压着嗓子,尾音呢,含着点似有似无的勾人的钩子。
徐闻被他喊得心一颤,一边转身,一边想解释,“上回那件事……”
然而萧寒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一转身,便莽撞地亲了上来。
手还在徐闻的胸膛上作乱,给徐闻撩出了一身的火。
徐闻起初,还想要理智一点,但渐渐地,就被热情的老婆亲得五迷三道了。
他反客为主,单手抱住那劲瘦的少年,将对方扔到床上,而后覆身下来,唇也跟着落到萧寒瑜的耳后、眉间、鼻尖。
温柔缱绻,小心呵护着,他心中的珍宝。
……
中途徐闻还想着解释一下当初他作死设局的事,然而陷入沉浮情绪的萧寒瑜还能挣扎地清醒一瞬,仰头堵住他的唇,这让徐闻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反正等明天的时候他也能解释清楚,总归不会让人误会的。
两人春风一度,都很疯。
萧寒瑜睁眼的时候,两人仍旧相互依偎着,他撑着身体想起身,却牵扯到,顿时就感受到了一阵酸爽。
“……”
他侧眸,盯着某人沉睡的脸,默默瞪了对方两眼,还真是丝毫不知节制。